“我不需要,不过你二哥下个月就要走了。”
嘉让猜得到,二哥是斥候,对戎狄也十分了解,派他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二哥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是一到正事上却十分严谨。”
崔鹤唳跳过了这个话题,似是不经意发问:“你的无疆墨者怎么样了?”
崔鹤唳明知故问,嘉让也许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也许是方才看了那热血澎湃的将士拼杀。
女孩儿落寞的摇摇头,“他们不要女子。我应该去不了了。”
崔鹤唳倒是真心实意觉得有些可惜,无疆墨者是她的理想,她也很积极地去实现理想,原本成功在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那你以后的打算呢?嫁给燕王么?”
说这话的时候,崔鹤唳喉头一哑,眸子里的光仿佛都要烧出来似的。
嘉让一怔,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随即摇摇头,她瞥见操练场上重新拿起长缨枪的士兵,只一瞬间,长缨枪上火红的红缨飘扬着,就像希望的红色在向她招手一般,嘉让心中又注满了力量,她坚定的道:“我还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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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情蛊非一般的巫术,却与降头术有异曲同工之处,如今朝廷明文规定不得使用降头术,还请大小姐小心行事。”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巫师走后,纪澜灿托着手上的黑色小盅。看得出了神。
她自诩孤傲清高,对什么都不屑一顾,她有姣美的容颜,有显赫的家世,有出众的才华,她拥有得太多,也配得到最好的,若不是出现了应嘉让,她也不需要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本想着她檀京第一美人的名号,就可以杜绝旁的对燕王存了心思的莺莺燕燕,却没想到最后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一个小官之女。
她又怎么能甘心?
“小姐,这样做会不会被燕王殿下发觉?”
芷莲的担忧并不无道理。
上一回冬狩,纪澜灿买通了燕王府的小厮,将李霁常常弹奏的《兰藏谣》透露给了纪澜灿,回了京不久,纪澜灿就得知,那名被买通的小厮被李霁处死,从这之后,燕王府的丁点消息也打探不到了。
本来也只是需要李霁一根头发的事儿,如今却难比登天,纪澜灿只好抛出由头,将李霁约出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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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帝突然昏迷,醒来后整个人神情呆滞,太医面上也是十分惨淡,贤妃最后同修文帝的几个儿子一直待在了太极殿。
年约四十的女人保养得当,却还是难掩眉宇间的疲态与细纹。贤妃是后宫里品级最高的妃子,也深得修文帝的信任。无论是万家倒台,还是淑妃势大,总之还是越不过贤妃。
“贤妃娘娘可是有什么话想同我们几个兄弟说?”
四皇子瞧着很是积极。
秦王觑了他一眼,自万烨死后,他身边能用的人寥寥无几,贤妃虽是他的庶母又是他的亲姨娘,但总归是与外祖决裂了二十年,与身后有淑妃支撑着的老四相比,他完全没有胜算,认识到现状之后,也就歇了这番心思,等到下个月就要动身前往封地去。
贤妃面上瞧不出情绪,她没理四皇子眼中藏不住的热切,女人从容大气的声音在大殿响起:“陛下已于清醒时同本宫说道,他心中已有大齐太子人选,今日把你们三人唤来,也是希望你们兄弟三人无论今后谁是太子,都勿要手足相残,兄弟阋墙。”
“娘娘可具体同我们兄弟三个名言,谁将会是储君人选?”
“这便不得而知了,册封储君的圣旨三日后便会由张公公宣读,好了,你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