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薛柯枚用手理了一下头,想了想,“应该没有吧,他这个人是个热心肠,不管对谁,都很热心,不可能和别人结怨……”
“小薛,恕我直言,有些话可能会伤着你的痛处。比如,听说你和刘春江两个人,这几天总在一起跳舞,你的丈夫对此是个什么态度?他能接受吗?”
许若玲两眼紧紧地盯着薛柯枚。
一听这话,薛柯枚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了,但她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静地想了想,回答道:
“跳舞这件事儿,我倒是后来也委婉地和他暗示过,说这是工会的一项工作,他好像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
坐在一边的赵警官一边拿着笔记录着,一边插了一句:
“那……刘春江在外面有外债吗?比如,欠别人什么钱或者是什么东西?”
“外债?”
薛柯枚眼睛转了转,“这个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他好像对生活上也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
许若玲随手从兜子里拿起了一个东西,薛柯枚低头一看,正是昨天的那把刺向刘春江的刀具,因为当时是在夜里,她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刀具,此时,只见这把刀具上面留有很多干涸的鲜血,刀子看起来很新。
许若玲举着这把刀具,问道:
“这把刀具,你见过没有?”
薛柯枚认真地端详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见过。”
许秀玲又取出了一个昨天薛柯枚从那个人的袖子上撕下来的半截袖子,接着又问道:
“那这只衬衣的袖子呢?你丈夫有没有这件衬衣?”
“袖子?我丈夫?”
薛柯枚显然有些意外。
她两眼盯着那只上面带血的黑色衬衣袖子,心里面紧张地想着,确实,薛柯枚也给赵田刚买过这么一件黑色的衬衣,她有些不敢想象:难道真的会是他吗?虽然,薛柯枚对自己的这个丈夫一点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娟娟的父亲,所以,她犹豫了半天,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
“黑衬衣,以前倒是也有一件。他也不怎么穿……你们难道怀疑是他?……”
薛柯枚大睁着两眼,“他昨天上夜班了呀?怎么可能跑到这里行凶杀人呢?”
“在你们家里,虽然也现了一件黑色的衬衣,但是,家里的那件衬衣看起来比较新。另外,你说赵天刚昨天上夜班,其实,他昨天并没有去上班。他说他和别人换班了,这个你不知道吗?他没有和你说吗?”
赵警官问道。
“换班了?”
薛柯枚惊讶地叫了起来,“那……那她昨天夜里没有和孩子睡在家里?”
“早晨我们去你家里的时候,他确实和孩子在家里,但是,孩子还小,半夜肯定睡着了,也不能证明赵田刚一直都在家里。不过,你放心,现在孩子已经送到了她奶奶家那里了,另外,我们也没有当着孩子的面把赵田刚带走。”
薛柯枚的脸上现出了痛苦的神情,她这些矛盾的心理活动,许若玲也已经看出来了。
见薛柯枚很痛苦的样子,许若玲知道她心里很伤心,也有些累了,于是,她站起来对薛柯枚说道:
“小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丈夫赵田刚,有一定的作案嫌疑,现在他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们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请你相信我们。那好吧,我们先走了,如果现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们联系。”
薛柯枚心情沉痛地和许若玲握了握手,在她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回响起了昨天夜里的那一声“哎呀”
的叫声……
那一声,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就是他的声音……
薛柯枚又想起了当时在千钧一之际,她挡在刘春江身体的前面时,那个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