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琰去看厉左,撞上了他的目光,“易阳,我在这屋就好,这炕上暖和。”
“行吗?别……”
郑易阳没说完,就被郑易光霸道地扯走了。
刘漠“切”
一声,“这小子比我们还没礼貌,你看他那样好像是易阳的大哥。”
“他得过抑郁症,你就不能少和他作对。”
付东道。
“他得过抑郁症?”
安琰惊讶地问。
“嗯,中度的,是易阳天天陪他才好的,好之后对人就特别冷淡。”
付东说。
“他特别粘易阳,一天至少五通电话。”
刘漠耸耸肩,“易阳对他特别有耐性,那个语气……咂咂咂,你们别怪我瞎说啊,那个语气根本不像是哄弟弟,也不知道是我敏感怎么的,我觉得也不像哄小孩那种语气,有点像……情人。”
付东连忙接话,“你别瞎说啊,他们是兄弟,而且是男的,让易阳听到该不乐意了。”
“所以我怕他生气才一直没乱说。我就觉得那语气不像是咱们之间的语气,我就那么一说,又不是让你们当真。”
刘漠道。
厉左忽然看着安琰说:“你来时吃饭了吗?”
安琰摇头。
“你没张嘴吗?你不会说啊?”
厉左扬声呵斥。
付东看安琰蔫蔫的低下头,“四哥,你干什么这么严厉?”
“去,弄吃的去!还在那坐什么!”
厉左对付东喊。
“干什么突然发火啊?你小点声,别吵醒了老人家。”
付东都习惯了厉左乖张的脾气,说完掀开毯子就去弄饭了。
“你也出去!”
厉左又把刘漠撵了出去。
安琰被训的心里很不舒服,在那低着头不说话。厉左盯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不叫我有人叫我来。”
安琰顶了回去,话语里带着小怨气。
“你是在介意我没叫你一起来吗?”
厉左起身,盘腿坐到了安琰的对面,“抬起头说话。”
安琰抬起头,对厉左不满地撅撅嘴,“哼。”
厉左见状没憋住乐,“我没叫你是因为你不方便,今天一晚上还有明天一天你都要戴口罩,难道吃饭要把你自己扔到一个屋里?你心里能舒服吗?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还想着抓点河蟹给你带回去,没想到你自己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