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在自己脑袋上游走,神经不由得紧张起来,他这是帮她喷药吗。
“我自己来吧……”
她试着拒绝。
头顶上,是男人嗓音低沉命令:“别动。”
要怪就怪肿包偏偏长在脑袋上,就算依靠镜子,自己也不容易把药喷上去,初春只好不再乱动,老老实实等他喷完药。
大概怕弄疼她,他喷得很慢,收手的时候,动作也很轻,轻轻把缠在指间的头发理开。
完事后,初春道谢:“谢谢噢。”
谢宴长指捏着那瓶药,眸色深深地望向她。
初春被看得心发虚:“怎么,我看起来很奇怪吗?”
“不奇怪。”
谢宴语气温缓,见她还想抬手摸头上的包,及时抓住她的腕,制止道,“别乱摸。”
用手摸来抹去的话会加大感染的几率。
初春只好答应不乱动,但心里还是有异样,“真不奇怪吗?”
谢宴点头:“我觉得你这样子挺可爱的,有点像——”
“像什么?”
“右边再多长一个包的话,有点像小哪吒。”
“……”
这还叫不奇怪???
——你还像大哪吒呢。
初春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正儿八经地给她做比喻,本来心情就因为头上的包变得不太好,此时更是一团糟。
她没什么耐心地叫一句:“谢宴。”
“嗯。”
“出去。”
“……”
以天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为理由,把这个客人赶出去后,初春的心情并没有平静。
一个人在镜子前闷闷照了会。
那个包,确实有点奇怪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