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放下杯子,问:“今天上药了吗?”
“没。”
她睡醒后就给忘了。
谢宴用一种“看吧我说你没脑子你还有什么可反驳的”
眼神看了会,最终没有说太多,问她药在哪。
初春竖起食指,往楼上指指。
看他上楼的背影,初春脑子里不经意地飘起不太好的念头。
喷药的准确位置应该在她房间里。
谢宴不会直接去房间找吧。
昨天穿的衣服忘记放洗衣机清洗,搁放在椅子上,他一旦进去的话肯定会发现,然后下来又说她不懂生活。
来不及多想,初春立刻上楼跟过去。
“谢宴——”
二楼,客厅,听到声音的谢宴回头看去。
“我自己找药就好。”
初春一边说一边和他擦肩而过,去房间里拿到喷药后迅速出来。
再次从他身边擦过的时候,前腰突然多了一条胳膊。
她整个人直接被他捞站在原地了。
刹住脚步的初春拿着药,满眼愕然,“干嘛?”
谢宴问:“鞋呢?”
她低头,看见自己赤着的双脚。
刚才走的太急,没去找拖鞋。
再加上室温刚好,没有在意穿没穿。
“在楼下。”
她说,“我现在去穿。”
不得不怀疑奔三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操着老父亲的心,闲来无事关心起她穿没穿鞋?
初春依然没能往前移动半步。
谢宴刚才只是单臂揽着她的腰身,不知不觉间,又多伸出一只手,以抱小婴儿的姿态掐着她的腰抱了起来,然后放在最近的沙发上。
女孩穿的是卡通家居服,毛茸茸的带帽子那种,抱起来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将她放下去的那一刻,男人身子也有轻俯,彼此气息只交织三两秒,但许久未曾散去,他身上有苦艾冷杉香,似乎是在车内染上的,清冽好闻。
“你坐着。”
谢宴起身垂眸,“我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