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天色暗淡下来。
病房里。
初春站在床侧,看着熟悉的男人面孔,心头始终沉闷。
听医生说,谢星临来的时候嘴上是有口罩的。
这就意味着,她给谢宴的防尘烟口罩,他给谢星临戴了。
虽然他们现在都没有大事,但谢宴因为吸入浓烟过度引发昏迷。
她不知该说他什么是好。
待了很久,才等到床上的男人慢慢地苏醒。
比起其他人,后过去救援的谢宴症状并不重,醒来后面色如常,没有太多的不舒服。
初春把满满一大杯水递过去,说:“喝水。”
谢宴不动。
“得喝。”
她像教小孩似的,“不然不舒服。”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在这里?”
谢宴接过杯子,浅浅啜了一口,嗓音依然沉哑,“谢星临昏迷了,你不应该在他那里等着吗。”
初春一愣。
“你不是很担心他吗?”
他又问。
这话没有多余成分,他完完全全在疑惑,为什么刚才一直在担心谢星临的初春,会在这里,而不是守在谢星临的床边。
“因为我担心,所以你才去救人的吗。”
初春鼻头一酸,“你是不是傻?”
他有板有眼地回答,“他是我侄子,救他应该的,而且。”
“而且什么。”
“我怕我救不回他的话,你就不理我了。”
“……不是这样。”
“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
她声音不自觉提高,“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