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暗示过无数次。
送情书,送温暖,献殷勤,每天生活里,脑子里想的只有他,心心念念地想要和他在一起。
“那——”
初春抿唇,嗓音清和,“你以后也听不到的。”
谢宴拧眉:“初春?”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像是对那对戒指陈述,“三年前没有发生的事情。”
顿了顿,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每个字带着风,清晰地送到他的耳边:“以后也不会发生。”
不会喜欢他。
不会重蹈覆辙。
更不会让他为她戴上戒指。
一个人熬过无数个夜晚,褪尽黑暗走向光明,没必要再回头看那个曾经让自己难过的人。
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话说得这么绝。
以后也不会。
是不给他任何的机会了吗。
谢宴哑声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
她沉思了会,“可能累了吧,也可能是我不打算留在这里,反正原因挺多的,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我不想喜欢你了。”
彼此纠缠十来年。
谢宴没有从她口中听到一句“我喜欢你”
。
到最后,反而听到一句“我不喜欢你”
。
用最甜美的嗓子,说最残忍的话。
“就这样吧。”
初春好似没有在意他此时前所未有,几近溃落的神态,“我走了。”
走之前,她还朝他抿唇笑了下。
那笑甜的就像好比一把刺向他胸口的刀尖沾上蜂蜜。
今年的初春,确实冷得彻骨。
……
兴和总办所在的楼层为大厦最高端,透过一面长而宽的落地窗,可以望见楼下小如蚂蚁一般的车水马龙。
“这边是腾辉度假村的经济评估与财务指标预测报告,总体效益我看了下,还不错,听说是腾辉大小姐整的,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