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口味确实淡了些,食之无味,以至于不小心吃进嘴里的红椒籽都呛得不行。
她掩嘴,咳嗽两声。
下一秒,两杯水被端放到面前。
一杯是坐在对面谢星临递来的。
另一杯是旁边的谢宴推来的。
初春摆手,“我没事。”
说话间,又轻咳一声,刻意消减声音,若无其事地舀了勺熬得粘稠的砂锅粥。
那两杯水,一杯都没动过。
晚餐过后,谢星临方才想起自己车上有礼物未送出。
没有事先打探好情况,他不知道初春喜欢什么,她家境不差,衣服首饰包包什么的都不缺,时间太赶,想不到别出心裁的东西,谢星临索性把商场价格顶贵的都买一遍。
桌上的残藉由酒店人员清理带走,初春顺带搭了把手,趁这个时机,谢星临把谢宴喊出去,“二叔,你陪我去车上搬点东西呗。”
后备箱在两侧车门后面,不大,打开全是塞得满满的LOGO包装袋。
鲜花在副驾驶座上摆着,张扬娇艳的色彩,配上暗灰低奢的跑车,再加上车主年轻俊朗,这套装备在情人节,怕是连求婚都很难有女生拒绝。
谢宴随手拿起花束,问:“你要做什么?”
“表白啊。”
谢星临合上箱门,“二叔你不觉得我和初春两人绝配吗。”
“不觉得。”
“我已经跟爷爷谈过了,他老人家乐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就让我带小姑娘见他。”
谢星临颇有自信,“不论是外貌,年龄,家境,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的了。”
他的话不是没道理。
两人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认识的这几年里,关系始终和谐,他也逐渐受她潜移默化的影响,发生不小的改变,正所谓情侣之间应该互补,谢星临认为初春就是来补他的。
再者,王家和谢家资产总值和社会地位不相上下,两家结为亲家,简直就是强强联手。
“那你怎么知道不会被拒绝呢?”
谢宴问,“你明知道她有喜欢的人。”
“那是八百年前的事,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那所谓的男白月光就是个混蛋。”
“……好好说话,别骂人。”
“我不仅想骂,我还想揍他呢。”
谢宴这次没应声。
手里的花束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拾掇完车上大包小包,和谢星临进去之前,谢宴突然顿住脚步,“你真的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