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海缩回手,嫌弃的把口水蹭到他胳膊上,“不要告诉我,你吃醋到现在?”
“当然,和你同居过的国外金毛抱你,我介意,很正常啊!”
方棋把吃醋说的光明正大,拧紧眉苦着脸抱怨,“你太大度了,让别人吃了豆腐,还觉得不介意。”
“…我以后尽量介意。”
迟疑了下,湛海跟他解释,“我从懂事来,受到西方的教育比较多,虽然基本观念类似,但在亲密程度的区分方面,可能会跟你有出入。”
“你受西方影响很大吗?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怎么看,他都是个传统甚至近乎刻板的人才对。
“可能是我平常,很少有亲近的人?”
湛海强行解释。
“有点道理…”
方棋险些要被他说服了,仔细想想又发现不对,“但是你跟我也不亲!难道我跟你不够亲近吗?”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天还亮着,湛海任他肆意折腾,跟他躺在一张床上,让他搂在怀里,这是他过去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还要怎么亲近?
湛海瞪着他,有点生气了。
“好嘛,我原谅你了,金毛的事我再也不提了…”
方棋凑过去,抵着他额头亲昵的蹭了蹭,跟他撒娇讨饶,“我知道你跟我很亲近了,只是我还想再多要一点。”
湛海受不了他撒娇,每当这时候他都有种方棋是只驯服的狼犬的错觉,那点脾气瞬间烟消云散。他捏了把方棋的小肚子,“你还要怎么样?”
“我想想…”
爱人间该做的事两个人都已经做过,似乎没有更亲昵的事情了。方棋抱着光溜溜的湛海,小幅度蹭了蹭,用还残留着激情余韵的低哑嗓子耳边说,“过五天到我生日了,跟我去见家长吧。”
“…你又这么急了?”
湛海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嗯,结婚应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咱们自由恋爱的,应该把父母之命搞到就行了。”
“这两句话是你理解的意思?你是理工科吧?”
虽然对汉语言了解浅薄,但湛海能肯定方棋解释是歪的。
不过,结婚啊…
“对啊,你歧视理工科?”
方棋翻个身把他紧紧压住,用体重实施幼稚的‘报复’。
“不敢,不敢…”
湛海被他压的喘不过气,连声求饶。
方棋闹够了,躺回他身边,用手指缓缓描摹湛海的五官。
这个人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欢,自己当初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拒绝他。
“我会跟我妈好好说,不让他为难你。跟我回家吧…”
方棋声音很低,低到近乎恳求,“我家很小,还乱,妈也很唠叨,可是我想让你看看我成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