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立威大手一挥,刚灌下去的酒劲上来,他靠在椅背上吩咐,“张德忠,等下送少爷回去后,给我助理打个电话,让他把报表给老东西送过去。想拿生意的事压我,想得美!”
张德忠应下,不敢对他们公司之间的事情多加干涉。
手机屏幕显示23:59。他打开短信列表,早上给方棋发送的那条仍旧未回复,甚至没有已阅读的标记。湛海点开方棋的名字,调出系统键盘,打出几个字,又一点点全部删除。
依照方棋对他的态度,不想回复完全正常。
先前,他接到湛立威通知准备赴约前,途中遇到方棋,那人冷淡看了自己一眼,并未搭理。湛海问了他几次是否看过报表,方棋也没有回答。
莫非,是因为早上自己管的太多。
湛海望着车窗外,思索了片刻。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多管闲事,与其让方棋作践身体,湛海宁愿那人转移仇恨到自己身上。
红灯前,张德忠来了个急刹。湛立威酒意让抖出来险些吐到车上,他摇下车窗,勉强驱散酒意,又跟湛海说起来,“提起方棋,你搞定他没?”
“没有。”
湛海拿过瓶绿茶拧开递给他,“你怎么总在关心这个事情?”
“你是我儿子,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
湛立威接过饮料喝了口,酒意减了点,却还是朦胧,“可能是我以前关心你太少,让你走上这条路。”
湛海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湛立威挥挥手,“这你别管了,总之你前面路已经窄了,我当然要帮你注意点,别让你堵死了,拐到歪路上。”
夜幕中湛立威整个人像是忽然苍老了几岁,完全是个普通沧桑的中年男人。
难怪后来湛立威突然想通了一般,迅速认同了自己的性向。
即使他们父子关系疏离,但毕竟有血缘那层关系在。湛立威所做的,无非是像天下父亲一般,期盼儿女能过的舒坦。
“爸爸,我不会拐到歪路上的,我会对我自己还有我选择的伴侣负责。”
“那就好,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强求你。”
湛立威朝着风,清醒的望向远方,“我给你查过方棋了,他是个好孩子,虽然家里有点道上的往来,不过那都是他父辈的破事…”
“嗯?”
湛海没听明白湛立威后面的话,疑惑的反问。
湛立威那点酒劲再度上来,头一歪昏昏沉沉的睡了。
恰巧这时到了湛家宅邸前,张德忠打算绕到后座扶湛立威,湛海已经把醉得晕晕乎乎的人背出来。张德忠连忙过去敲开大门,拖住湛立威的腰臀说,“少爷,你累了,让我来背吧。”
湛海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拿指纹开了锁,“两步路,怎么会累呢?张叔你去车上等吧,我送了父亲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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