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三摇了摇头,“我字不好看。”
“爹,我还没见过你写字呢。”
林明诚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见过林老三写字,甚至都不知道他爹是什么水平。
说来,林家的男儿,都是识字的,他爷爷也是,只是经常看着他们下地干活,反而很少看到他们拿笔拿书,便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也是林老五写对联。
这么一想,林明诚朝着林老三问道:“爹,我们家的对联是谁写的?”
“你爷写的。”
林老三道。
“爷爷的字好看。”
林明诚点了点头。
林老三摇头,“你大爷爷的字才好看,你太婆都说,你大爷爷就是时运不济,不然早就考得功名了。”
“大爷爷连童生都不是,也没去考试。”
林明诚想着大爷爷家的对联,但他还真没有怎么注意。
不过大爷爷肯定不差的,不然也不会坐上族长之位。
“你大爷爷每回考试的时候,都生病了,你太婆心疼,便不让他去考了。”
听到这个理由,林明诚无语了,且不说大爷爷是不是真有才,有多少才,但每回考试生病,就不去考了,大爷爷有这么洒脱吗?
“大爷爷考了多少回?”
林明诚又问道。
林老三摇头,“不知,我记忆里也没见大爷爷去考试。”
“大爷爷身体不好吗?”
他觉得大爷爷除了胖一些,面色红润,身体应该挺好的。
不过大爷爷的身体肯定没有他爷爷好,他爷爷经常下地干活,锻炼身体,大爷爷倒像个富家翁,手都没有茧子,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
“唔”
林老三答的有些含糊。
林明诚也觉得这里面有水份,不过都分家了,而且两边的关系有些磨擦,林明诚也不再多问了,而朝着林老三道:“爹,你写几个字给我看吧。”
林家的儿子,林老大善文,林老二善笔,林老三善墨,林老四善纸,林老五砚,林老六善书。
文书,笔墨纸砚,可见当年老太爷对孙辈的期许是很高的。
只是不明白,为啥当初林老二不是叫善书,这要是顺下来,善笔就是他爹了。
林老三提笔在林明诚给的白纸上写林善墨三个大字,林明诚惊讶道:“爹的字写的真好。”
这还真让林明诚惊讶了,他爹的字虽然不比那些名师,但在林明诚看来写的很好了,你能想像着天天下地干活种田,常满身泥的人写的一手好的毛笔字,这对林明诚来说已经很惊叹了。
林老三读书不行,但这手字确实也得到肯定的,这会听了儿子惊叹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深了几许,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他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这手字了,这会林老三对着林明诚解惑他的名字,“你大伯以前都是叫贱名,在你二伯抓周的时候,你太爷爷把名字写在纸条里让你大伯和你二伯抓龟,你大伯抓了文,你二伯抓了笔,你奶生了你爹和你四叔五叔,就顺着笔墨纸砚取名,你大奶奶生了你六叔,就用了书字。”
林明诚点了点头,“二伯叫善笔,他的字写的好吗?”
林老三倒是失笑了,“你二伯的字是几兄弟里写的最差的。”
所以这是名不负实了,林老三又道:“你大伯是除了你五叔,读书最好的,以前也是全家希望最大的,你爹和你二伯你四叔都不到半桶水。”
“那大伯怎么没参加考试?”
林明诚好奇了,古代的科举可是能考到老的,并没有年龄限制的。
大爷爷没有参加考试,大伯也没有参加考试,也不怪林明诚好奇?
林老三难得白了儿子一眼,“你以为科举这么好考的,整个白虎城都没多少,这十里八乡也没出几个有功名的,天赋、努力、运气、钱财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