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辉完全没了平时的满脸笑,声音也没了温度:“我觉得不是。”
“嗯?”
善辉偏头看梁雨听:“你知道他最近天天熬夜看什么书吗?”
梁雨听摇头。
善辉觉得有点讽刺:“对他而言就像是小学课本一样程度的医书,他熬夜翻来翻去,你觉得是为什么?”
梁雨听依然摇头,也没听懂。
善辉看上去头痛又疲惫地理了下头发:“雨听啊,我有时候特别羡慕你妈,养个女儿又优秀又独立,但我这个儿子,外强中干,一堆毛病,养得我特别心累。”
善辉又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善独说。
“他经不起一点失败。”
梁雨听越听越不懂,她不明白善独哪里失败了。
善辉无奈,没再回答:“我去领药,你帮我看着他一会儿吧。”
梁雨听点头:“好。”
善辉前脚才出病房,病床上的善独就睁开了眼。
梁雨听立刻走过去:“就醒了?”
善独自己坐了起来,头低着,声音也不大:“本来就没睡,不想听我爸念我。结果装睡也没用,我睡了,他就跟你念。”
梁雨听给善独倒了杯热水:“叔叔那是关心你。你什么情况?看什么医书要熬夜看?”
善独埋头喝水,语气平淡:“三基。”
梁雨听回想起善辉之前的话,不免惊讶道:“你不一直是三基第一名吗?”
善独哼出一声自嘲的笑,摇头。
他知道梁雨听不会理解他心里的难堪。没人会理解的。
对他而言,跟夏天问并列第一就是失败。
不讲夏天问是情敌,只单单将夏天问作为普通同事来面对,这件事一样充满了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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