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景茂庭果断而冷静的道:“请你铭记,我是真心娶她,要与她共度一生。”
齐媛猛得双膝跪下,跪在他脚边的石子甬道上,泪湿了眼眶,脆弱的哽咽声道:“你娶了她,让我在太子府怎么办,齐家怎么办?我求你,求求你,求你别娶她,你不能娶她啊。”
景茂庭一怔,连连后退了两步,面罩寒霜的冷道:“凡事我皆能依你,顾及你的处境,唯独与她相关的事不行。”
齐媛跪着向他挪了两步,泪流不止的哀声道:“你可以娶她,但求你欺骗太子娶她是为了利用她,你向太子保证你一定会休了她,让她成为弃妇,可好?”
“不。”
“你再晚几年娶她,可好?”
“不,我意已决!你切记,害她甚于害我,伤她甚于伤我。”
景茂庭重重拂袖而去。
“三哥……”
齐媛泪眼盯着他刚毅坚定的背影,无助的瘫坐在地。
景茂庭策马出了齐府,径直回到景府。果不其然,太子殿下舒知行已在景府里等候多时,焦虑而愤恼的踱来踱去。
“太子殿下。”
景茂庭平静的行礼。
舒知行冷冷的板着脸,死盯着景茂庭。
不等舒知行开口,景茂庭便神色如常的说道:“今日之事,臣皇命难违。”
“皇命?”
舒知行心下一惊。
景茂庭道:“开宴前,皇上宣见臣,郑重通知臣,宴席上福国公主会当众求嫁,让臣务必接受。”
“父皇事先知道福国公主的计划,命你接受娶福国公主?”
“对。”
舒知行沉声问道:“大婚定于十个月后,也是他的意思?”
“对。”
“太过不巧,我和母后、金谷商定,今日宴席上当众请皇上赐婚金谷与你。”
舒知行就知道其中应有隐情,依景茂庭的忠诚和齐家对他的养育之恩,他不会舍弃娶金谷为妻亲上加亲。
景茂庭不语。
舒知行道:“舒知茵在中秋佳宴上当众拒绝你的求娶,却在听闻母后请皇上赐婚时,又当众宣布要嫁给你,我以为她是故意为所欲为的挑衅!”
景茂庭道:“她不是故意挑衅。”
“却让她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