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牧这种大狼狗样子本就很凶,林久琳吓得嗷一声,条件反射地甩手,同时惊恐地骂:“滚开!”
草药不松口。
林久琳慌不择言,可能也是她的心里话,她以带着哭腔的声音强调:“我没有和校谨行发生关系,我只是寂寞,我找个人排遣怎么就错了?”
余之遇被气的胸口起伏,她没有出言叫住草药,而是借着草药钳制林久琳的机会,又上前甩了她一巴掌:“这一下,我替校谨行打你。堂堂校总,居然被你当成排遣?!”
或许是感染到余之遇的火气,草药更凶了几分,眼看着就要把林久琳扑倒。
余之遇终于出声制止,与此同时,她抬起手,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动作太快,饶是肖子校疾步奔过来,也未及阻止。
他扣住她手腕:“你干什么?”
就要察看的脸。
余之遇躲开他的手,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林久琳:“我本该替叶上珠也还回来。但她所承受的,皆是因为我。怪我心软,没早早把你从临水赶走,更可恨的是我居然还同情过你,我现在都怀疑,那天我在厨房外听到的你和谢梅的对话,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所以,这一巴掌,算是给我自己的教训!”
最后,她目光犀利地锁定林久琳,一字一句道:“我要的不是中医大处分你,你回南城若不主动辞职,我势必闹到让校方辞退你!从前你怎么纠缠求和我不计较了,但我不能允许日后你再以同事之名在我男朋友面前恶心他!”
比当年分手更绝望,林久琳跪倒在地上,泣声:“子校!”
肖子校没有回头,只用惯常冷漠的态度说:“一次不忠,终身不用。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牵着余之遇的手离开。
刚走到宿舍楼门口,肖子校正欲借着楼前微弱的灯光看她的脸,余之遇想到什么,又往回走。
肖子校不解:“干嘛去?”
余之遇边走边说:“没过瘾,再打她两巴掌。”
肖子校站在原地没动。
余之遇走出几步,见他没跟上来,回头:“你都不拦一下吗?”
肖子校眉心微蹙,屈指敲了下手腕:“几点了,还睡不睡?”
余之遇扑哧一声乐了,走过来拉他的手,“睡睡睡,马上回去睡。先陪我办件事。”
肖子校反握住她的手:“先让我看看脸。”
余之遇不以为意:“没事,打自己我能用多大力,你当我傻吗?”
“没看出来有多聪明。”
肖子校嘴上回敬她一句,任由她拽着自己往叶上珠被蛇咬的方向去。
半路余之遇看到了草地上的一束花,她捡起来:“这是那棵大树给叶子准备的惊喜吧。”
先前和喜树聊天时,他提到惊喜,余之遇隐约记起先前把叶上珠带回来时,在路上看到了一束花。当时太急没心思捡,事后想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喜树带着花要向叶上珠表白,听见她的叫声,什么也顾不上了,扔了花跑去救人。
肖子校笑了下,“他下午上山采的,躲躲藏藏的深怕叶上珠看见。”
居然是他采的各种野花。余之遇好奇:“不会都是中草药吧?”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