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芳脸一红,嗫嚅说道,
“那,那是娶了不能碰么?”
笪守典古怪的看了眼毛芳,一想这还是个初哥儿,便说道,
“平南城中青楼不少,你先去尝尝荤,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说完,笪守典又强调了一句,
“记住,松竹馆不要去!”
笪守典起身,毛芳起来相送,笪守典说道,
“今夜所言,只你我二人知晓,以后若是有要事商议,老夫自会找时间前来,平日你我以主仆身份相见即可,老爷留步,小的告退。”
毛芳看着离去的管家,心中盘算着自己应该先去平南城逛上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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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城以西七百里,是石昆城。
石昆城南五十里,有一座山,名释空山。
霍弃疾一路快马,在石昆城暂住一晚之后,天刚亮,他便驱马来到了释空山下。
随手把马拴到树上,霍弃疾沿着山中小路拾级而上。
路是青石板路,撒扫的很干净,并无落叶杂草。
放眼望去,弯弯曲曲的青石路沿山而上,而这青石板下,是一滴滴背石上山的汗水。
脚踏实地,步履登山。
晨露滚滚,草间剔透,有山鸡呦鸣,扑棱棱飞起,有野兔在草丛里窸窸窣窣,悄悄觅食。
曾经以山居士自称的霍弃疾想起了天虞山的时光。
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一座山中隐居一十三年,还带着一个孩子。
人生壮年,与青山为伍,与野兽做伴,又有几人知,又有几人做得到?
仰天长啸,惊起一群飞鸟。他不禁放声吟道,
“白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天下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吟罢,他一甩衣袖,鞋尖轻点石面,人若飞鸿,又似游龙,几个起起落落,便飞掠了几十丈。
沙沙沙,前处传来竹扫帚扫地的声音。
霍弃疾止住身形,负手而立,看了眼前方,然后继续抬脚,慢慢登山。
一老者,身着僧袍,头顶僧帽,双手持扫把,在一级一级地扫着石阶,老僧面容清癯,胡须灰白,青灰色的袍子已洗得白。
听闻有人上山,老僧停手侧身,拄着扫把,看向山下来人。
霍弃疾走到老僧跟前,止住脚步,面向长者,行了一礼,老僧还了一礼,霍弃疾复登山。
老僧继续扫地,不过口中却是缓缓说道,
“扫地扫地扫心地,心地不扫空扫地!”
霍弃疾闻声,止步转身,对着老僧再行一礼,开口说道,
“谢大师!”
老僧侧身,算是受了半礼,开口言道,
“居士有礼了,大师不敢当,老衲不过是一老僧,随口唱了句偈语,居士客气了。”
霍弃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