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角竟然有一个暗门,暗门打开,走出两个人来,步吉安一看,自己竟然还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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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龙江镇有近三十里的路,陈岁岁用了两刻多便赶到。
到了镇上,他便与人打听,有没有三辆马车的商队来过。
听说这个商队刚离开镇子不久,陈岁岁没有迟疑,向东直追。
张仲谦一行人在龙江镇没有休息,路过龙江镇,他不过是安排下人简单采买了一下生活所需之物便继续东行。
元夕三人坐在马车之中,成是非没有下去与逗非做伴,在马车里与姐夫讲解着苍穹劲的心法。
而元夕如平日里一样,在马车里除了打坐之外,便想着这一路所见之人之事。
适才路过龙江镇,他便见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下人们去采买的时候,张仲谦寻了个茶摊铺子,三人下车喝口茶歇息一二,元夕便打量着这个镇子。
有个孩童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孩童与他当初离家那般大小。
稚童有人照看,看那年纪,应是孩童的祖母,那名孩童手捧着一个元夕没见过的水果在那啃着,在家门前附近兜兜转转。
他们的马车停在路旁,只兜了一个肚兜的光屁股小男孩便对马车产生了兴趣。
祖母一边瞟着自己的小孙儿,一边与旁边之人闲聊。
貌似是看着稚童好像对那几匹高头大马产生了兴趣,旁人便提醒祖母一句,那祖母便冲着孩子喊了一句,告诉他别去大马那边玩,那大马可凶,踢人可比你爹爹踢你疼多了。
小男孩看了看祖母,又看了看大马,啃了一口手中的水果,便蹲下来继续玩儿,而祖母则继续与人聊天。
怕是大马的吸引力太大,又或者小男孩想感受一下大马踢人与爹爹有什么不同,趁祖母不注意时又往马车方向走去。
祖母见状,便又高声呵斥,这时小男孩却连头都没回,继续向前走去,还迈动他那不长的小腿,小跑了起来。
祖母依然大声喊叫,叫其回来,只是似乎并不管用。
小男孩离马越来越近,离他的祖母却越来越远。
当小男孩离马车约么两丈左右的时候,嗓门越来越大的那祖母才赶紧动身,向着小男孩跑去,边跑便喊。
见祖母向自己跑来,似乎觉得很有趣,小男孩咯咯直笑,以为祖母与自己玩儿那捉人游戏,便向着马肚子下面跑去。
这时躺在马车上休息的汉子起身跳下车,抓起孩子抱在怀中,向着那个刚跑了几步便喘的不行的祖母走去。
接过了孩子,似乎是埋怨了一句把马车停在那里,容易踩着孩子之类的话,转身又开始训斥起那个在她眼中不听话的孩子。
本来被那汉子抱起还咯咯直笑的孩子便嚎啕大哭,与祖母耍着脾气。
祖母训斥了几句现孩子越哭越厉害,便开始好言相劝,开始各种应着,许着种种好处,只要乖孙儿不哭就是了。
元夕不知道,那个为了哄孩子而说下的承诺能否真的成为一个承诺。
他也不明白,为何最开始,那个祖母不走上几步,拉住那个孩童。
这边孩童终于不哭了,而另一边又传来孩子的哭声,原来是两个孩子在为了一个小玩意生了争抢,所谓的小玩意不过是一截木棍而已。
一个拽着恨恨不出声,一个拉着哭天喊地的,两家孩子的娘亲便赶过来瞧瞧。
一个对着不出声的孩子骂道,这破玩意有什么好抢的?快松手。
另一个对着自家哭喊的孩子屁股上就是一巴掌,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就会哭。
两家娘亲本是在一起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两家娃儿在一起嬉戏。
拽开了自家孩儿各自归家,那根被两个孩子视若神兵的木棍被弃之一旁。
元夕在想,
若两个孩子所争之物不是一根木棍呢?比如钱财,一文钱,又或者一袋子的钱呢?
那两位娘亲又会如何做呢?
在孩子们眼中,木棍也许和钱袋子没什么不同,可是在大人眼中,却是有很大的不同,根本的不同。
人与人之间,除了物质上的交换,便是情感上的交换。
物质交换为了生活的更富足,满足自己所需,而情感上的交换,却是另一种维系人这个群体更至关重要的因素。
情感更是一个难以衡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