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禹稱又被堵到哑口无言了。
他不是第一次被堵到没话说,上次也是陆之暮,上上次也是她,每一次都是她。鹿禹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隔了会儿,在这个问题上失了优势的鹿禹稱选择转换话题:“你怎么又称呼我‘您’?”
呃……陆之暮尬笑了一下,眼神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这不是……习惯了嘛……
老实改口:“嘿嘿,鹿先生,我一时忘了……”
鹿禹稱皱眉,表示不满。他忽然想起他们俩此刻的关系和状态不应该是这么个称呼。对了,陆之暮平常都怎么称呼她那个刑警朋友的?他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喊她“之暮”
。
想到这里,鹿禹稱觉得心里有一丝堵:“换个称呼。”
他沉了语气。
“啊?”
陆之暮一时没想明白,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暗戳戳地问,“鹿教授?”
鹿禹稱趁着车速放缓偏头看她,似笑非笑:“你会跟自己的教授在一起?”
呃……陆之暮唇角抽了抽:“鹿……”
“叫我名字。”
鹿禹稱转头看着半张着嘴满脸惊讶到近乎呆滞的陆之暮,眼眸中粲然生星,盯着她极认真地重复:“叫我名字。”
像极了诱哄。
“鹿……鹿……”
被蛊惑的陆之暮嘴张了张,脸憋到通红也没能喊出来,她哭丧着脸埋到手里:“不行不行,我做不到。”
这感觉,怎么就和她恩重如山的老父亲突然有一天对着她说“别叫我爸爸,叫我名字”
似的呢?
啊啊啊太羞耻了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