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锦意拧眉,“你做什么梦?谁勾引你?还有,电话是商妍自作主张给你打的。”
“她打的?”
听着他急于撇清关系,陈晏初不爽的冷笑,“如果没有你的允许,她怎么可能擅自给我打电话,商锦意,你都穿成这样了,还跟我说这不是勾引?自杀骗我回来,再哄我跟你生关系,你还真是好算计!下次再自杀,就等死了再给我打电话!”
恶毒的话语从陈晏初好看的嘴巴里吐出来,商锦意现自己居然没有愤怒,只觉得可笑,为自己喜欢过一个这样的人感到可笑、可耻。
对上陈晏初的眼睛,从前让她心动心痛的人,如今只让她觉得恶心,她声音冰冷疏离,“陈晏初,我们离婚吧。”
听到女人提离婚,陈晏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商锦意是疯了吗?
不过一瞬,又明白过来。
这肯定又是商锦意的手段。
当即嗤笑一声,“跟我玩以退为进?商锦意,你不会以为你提一句离婚,我就会吓到吧?”
“你们商家如果不是靠我,早就被除名了,你会舍得跟我离婚?就说这么拙劣不入流的手段,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用?简直是丢人现眼!”
商锦意简直要气笑了。
刚想怼回去,陈晏初的手机突然响了。
特别设置过的来电,男人几乎是第一时间滑动接了起来。
“宁宁,怎么了?”
他嗓音低了几度,是在商锦意面前从未有过的轻柔。
不用猜都知道,电话是他的白月光姜雪宁打过来的。
“阿晏,你怎么还不来。”
电话里,女人娇俏的声音传出来,“我都等的快睡着了,寿星公能不能赏个脸,先过来吹蜡烛?”
“好,我马上过去。”
陈晏初唇角不自觉勾起,看眼僵站着的商锦意,嘴角又绷紧起来,虽说他并不喜欢商锦意,甚至也不愿意在公众面前承认她的存在,但这个女人是被爷爷认可的,倘若离婚,就意味着他处理很多意料之外的麻烦。
不过是个商太太的位置,当个物件摆着就是。
“商锦意,安分点,做好你的陈太太。”
说完,他推门而出,脚步声很快远去。
商锦意冷笑了一声,环顾着空荡而又安静的房子,只觉它像是头蛰伏的猛兽,张着嘴随时要将自己吞噬。
她找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三年婚姻,仅用一个行李箱就尽数装下,商锦意意识到这点,心里说不清是复杂还是可笑。
她从网上找了份离婚协议,写上天价赡养费,打印出来签字,连同婚戒放在了床头。
做完这一切,她拎着行李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陈晏初是在三天后才再次回的别墅。
他今晚参加了一个饭局,席间都是公司未来合作商,无法避免的多喝了几杯,这会儿胃里难受,开始隐隐作疼。
他低垂着头,捏捏眉心,“去给我煮点醒酒汤。”
话音落地,无人回应。
陈晏初不耐烦,单手扯开领带,语气泛冷,“我没精力去照顾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我现在胃里难受,赶紧出来去帮我煮醒酒汤。”
“……”
没有回应。
陈晏初拧眉,起身去找人。
房间没有、浴室没有、阳台没有……陈晏初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后,终于意识到,商锦意似乎并不在家。
他强压的不耐和烦躁,堆积到了顶峰。
……
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场内,无数灯光交织,闪烁出纸醉金迷的颓靡,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在酒精催化下,肆意放纵着暧昧和情欲。
商锦意坐在吧台前,一件黑色吊带丝质长裙,包裹着玲珑身材,一头乌黑长用簪随意挽在脑后,红唇相衬,一双狐狸眼经过描摹,越妩媚勾人。
“抱歉,在等人。”
她再次拒绝了前来搭讪的男人,看向场内的目光有些微微焦灼。
这些天,商锦意逛了一圈自家旗下的在本市的珠宝店铺,简单观察了一下经营情况。商氏虽在全国都有店铺,但根基还是在本市。
目前大多数都经营的比较惨淡,仅有两家位于黄金位置的店铺人流量稍微多点,可以说,商氏早已不复当年,虽不至于随时倒闭,但也是岌岌可危。
但当务之急是曾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是她出事的日子。
可她到现在都没看见曾可的身影,商锦意心神紧绷到了极致,生怕有什么变故,让悲剧再次生。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商锦意没有细看,接听后却听见一声沉冷的质问,“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