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看到手枪,赶忙举起了双手,“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对不起!快走公司成员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人上来。
付明狐疑的看了医生一眼,也没有多想,直接跟着公司成员冲到了病房里面。
病房里的地面上,躺着两个保镖,他们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地面上的血液也变成了暗红色,每人的脑袋上都有一个弹孔,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屋子里十分整齐,并没有搏斗的痕迹,地面上连子弹壳都没有。
付明扑到了床前,摸着付忠天的颈动脉。“父亲……”
付忠天的颈动脉,已经没有了丝毫跳动的节奏。
体外血液循环机器的其中一根导管从付忠天的身体里,被拔了下来,导管里的鲜血还在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
付明掀开了被子,原本开在心脏动脉的导管口子,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整个被子里面和床单上,满是鲜红的血迹,把付明的眼睛都映成了红色。
“那个医生,追付明回过头去大吼。
两个公司成员楞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付忠天一直呆在r国莫斯科的公司驻地,已经呆了六年,两个成员对付忠天这个风趣而严肃的总裁先生,非常有好感,甚至是敬佩,他们不敢相信,几天前还在跟他们开玩笑的付忠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在听到付明的吼声之后,他们马上拎着枪跑到了走廊上,可是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护士站的那个护士,也已经被扭断了脖子瘫倒在了地上。两个人向窗外望去,楼下停着的一辆汽车飞快的开走,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付明摘下了付忠天脸上的氧气罩,摸着那张苍老而消瘦的脸庞,付忠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刮胡子了,胡茬很硬,扎的付明满手疼痛。
“父亲……父亲……”
付明把头埋在了付忠天的脸旁边,两行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就那么一会儿,就不能对等我一会儿……六年……就不能,再多等我几分钟……儿子不孝,儿子是个废物,连你都保不住,连我的父亲我都保不住付明疯狂的大吼着,抬起手里的手枪对着天花板死命的扣动扳机,带有消音器的m9手枪噗噗噗噗的连续发射,天花板上的墙皮碎屑不断的落了下来。枪栓砰的一声弹开,付明打空了弹夹里的子弹。
“啊……”
付明对着天花板大吼,双手撑地,跪在了地上。付明的叫声吵醒了周围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很多人纷纷来到了病房门口,看着里面的景象,也有人偷偷的按着手机,通知了警察。
“副总……”
两名公司成员回到了病房,却发现,自己叫错了名字。在付忠天死后,付明已经成为了付氏贸易运输公司的总裁。“总裁先生。警察快来了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付明把手里的手枪和底下的弹壳都递给了公司成员,“你们先走,我留在这“这……不好解释!您刚刚开过枪,有目击者!警察到了,一定会把您带走的公司成员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好像已经是停在了楼下了。
“我不能把他留在这。我不能把他自己留在这。我是他的儿子,我要带他回家付明在病床前坐了下来,解开了付忠天身上的衣服口子,胸口的导管口已经不再往外冒血了,付忠天没有血可流了。付明到了点水,拿起了毛巾,清理着付忠天胸口的血迹,可是那一大摊血迹,付明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快走,这是命令
两个公司成员点了点头,向付明敬了一个礼,又对着付忠天深深的鞠了一躬,快步跑了出去。
“我把你带回家。我会带你去见母亲。不用怕,母亲说了,不怪你。我带你去见他付明声音哽咽着,在脸盆中洗着毛巾,不断的擦拭着付忠天身上的血迹。
“多长时间没刮胡子了,老头子。这下,我不能叫你老不死的了。我多希望你老不死啊……可可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们会结婚吧。我还想你能够见证我的婚礼……我多想……我多想……看你最后一眼……”
擦着擦着,付明搂住了父亲的脸,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付明翻找着桌子上的东西,抓到了一张小纸条。付明擦了擦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这张字条。字条上的自己他很熟悉,这是付忠天的亲笔。付忠天的字迹,谁都模仿不出来。
“儿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怪亚历山大付明看着字条上的字,愣住了。
第六十七节你不是孤身一人上
审讯室里的灯光十分昏暗,就算是在白天,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光亮,所有的光都是由桌子上的那盏台灯发出来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两个r国警察坐在桌子前面,面对着戴有手铐的付明。
“先生,我叫卡马洛夫舍普琴科。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请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能帮的上你卡马洛夫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面前的这个年轻的东方人,自从被带回r国莫斯科警察局后,就一句话都没说。卡马洛夫已经抽了五根烟了。
“我需要一杯水付明举起了戴着手铐的双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声音也变得十分沙哑了。
卡马洛夫拍了拍另一名警员的肩膀,警员一个激灵,出去拿了一杯热水,递给了付明。
付明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觉得好了很多。一夜没睡的他,面容十分憔悴,头发乱成一团,衬衫的胸口处,还有一大摊血迹。
“我叫付明。c国付氏贸易运输公司总裁。我是个军火商。死者是我的父亲,付氏贸易运输公司前总裁,付忠天。这些东西,应该足够你查一段时间了。我不想说话。请你在调查完毕之后,把我的父亲还给我。我要带他回家付明喝完了水,把杯子递还给了那个警察,随后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纯正的俄语让旁边的那名警察十分诧异。
卡马洛夫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医院里开枪,你以为你真的是受害者吗?这里是r国,不是c国,r国的警察,不像c国那样软弱付明仍旧闭着眼睛,把手放到了腿上,毫无反应。
“妈的卡马洛夫拿起了桌子上的警棍,“军火商又怎样他举起警棍,狠狠的捅向了付明的小腹。
付明感到腹部剧痛,顿时睁开了眼睛,只有水的呕吐物从嘴里喷了出来,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见到付明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卡马洛夫记下了付明刚才说的话,让警员先把记录送了出去。军火商的身份,不论是真是假,总归是需要r国的情报机构调查一番的。
警员刚出去没一会儿,就又跑了进来。
“局长已经签字了,有人要保释他警员把嘴凑到了马卡洛夫的耳朵旁边,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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