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张冲见暮色渐浓,便对众人道“既然这样,咱们就继续赶路吧。”
接着,便让大家把布匹和粮食袋子全部放到座位上,建了个简单的工事,人都坐在地板上,这样如果遇袭,至少可以抵挡一会,给他们争取一点防守的时间。又问毛豆道“你看咱这马怎么样,能不能自己跑?”
毛豆道“没有问题。”
张冲便道“那你也躲进来。”
毛豆听了,将马赶动了,便爬进车厢,顺手拉过几个粮袋,将前门也封了起来。
狗子见状,笑道“这样也太夸张了些吧?”
这次秋演,他们几个打惯了黑棍,下惯了黑手,心里自然比以前阴暗了许多,谁都不觉得这样做是小题大做,多此一举,即便是狗子,嘴上说着,手上却一刻也没闲着,将弓和箭都准备好,认扣搭弦,随时准备射出去。
马儿慢慢地往前跑着,马蹄踏在山路上,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声音,脖下的铃儿晃晃悠悠,叮叮当当的打在众人的心上,张冲的手紧紧纂的刀把,狗子和大河也装好了箭匣,神色凝重地端举着连弩。狗子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笑道“大家也不用太紧张,这段路藏不住人的,最多他们从上面扔几块石头下来。”
大家恨不得找针线将这个二货的乌鸦嘴缝起来,从上面扔石头,还不如跳出几个人来呢,那样至少可以拼一下,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还有的赚呢。若是让人实行了空中打击,这么高的山坡,不用太大的石头就能把车厢给砸个稀巴烂,真那样被砸死了,那得多冤啊!小金忍不住,恨恨地道“闭上你的鸟嘴,不说话没让把你当哑巴卖了。”
狗子嘿嘿傻笑了两声,看着小金的样子,取笑道“我说老三,你这造型很别致呢,手里还举个火折子,你以为李大头是狼啊,扔个火星能吓得他跑出二里地去?”
小金不屑地瞟了狗子一眼,道“你真是个棒槌,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看上去象个小甜瓜。狗子伸过头去看了看了,笑道“你这个小罐倒是挺新鲜的,里面装的什么?石灰粉吗?这上面咋还有根绳子呢,是拎着往外扔的?”
说着,便伸手去拿。
小金急忙将那个小罐子收进怀里,道“滚开,不知死的东西,知道什么就敢伸手,留神要了你的命?”
狗子冷笑道“就这么个小破玩意,还有我命?你以为哥哥是吓大的?”
张冲在一边看得清楚,心中大惊,道“这不会是*吧?”
小金听了,得意洋洋地道“没错,就是大哥说的那种*。”
“啥雷?”
狗子听不明白,又把头伸过来,瞪着眼睛问道。“那叫*。”
大河笑了笑,对狗子道“我以前在东阳国时见过这玩意,在江南霹雳堂,这种东西常见得很,不过挺贵的,一个要卖一钱银子呢。”
小金笑道“还是大河有些见识。”
大河笑道“这种东西听上去挺唬人的,其实威力不大,其实不过就是个大爆仗罢了,扔出去动静不小,却伤不大到人,最多能吓人一跳,但多数能同时放出浓烟,逃跑的时候,倒是有些用处。”
小金听了笑起来,道“这你就不懂了,我的*那霹雳堂的*不完全是一回事,我的这个是根据大哥的指点改进过的,伤人不是靠里的*。”
说着,又将那个小罐子掏出来,指给大河看,“你看到没有,这个罐子外面是有许多纵横交错的纹路的,有纹路的地方自然要薄些,一旦炸起来,这些薄的地方必然先碎,这样的话,这个小罐子就能瞬间被炸成许多小片,这些小片迅飞出去,结果如何,你们可以自己脑补一下。反正我试了几个,三十步之内,杀伤效果并不比你手里的连弩威力差,如果对方是一窝蜂地上来,我把这东西扔出去,那酸爽,我就不用说了。”
张冲穿来了也有段日子了,对义州土匪们的打法也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大多数没有什么章法,见便宜的时候,一窝蜂地上,吃了亏,四下里跑,小金的*如果用在防守上,绝对是利器。便问小金道“你现在手里有多少?”
小金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刚刚做出来不久,时间仓促,只有十多个。”
张冲想了想,李大头虽然号称手下有千把人马,但是多是靠和其他小山头结盟,这些小山头对李大头基本上是听调不听宣,自主性很大,他真正能绝对控制的嫡系最多不过二三百人。义州的土匪跟现代社会公司的职员按朝九晚五上下班差不多,有一定的作息安排,一般晚上不做生意,除非是早就预谋好了的。赵戎之所以能轻松攻破过山蛇的老窝,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挑的进攻时间,正好是野鸡凹喽兵的下班时间。所以,他们今夜如果就是点背遇上了李大头的人,也不会很多,二三十个应该是极限,小金手里有十几个*,应该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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