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贝耳朵睁开眼睛就注意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一般来说,人对陌生领域的抵触心理会在清醒的第一瞬间放大无数倍,她也不例外,只不过矛盾的是,这样的负面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当她嗅到围绕周身的熟悉气息之时,悬着的心很快归位。
“嗯?”
她想翻一翻身,却现自己已被圈定在一个范围内。
目光下移,看见一条手臂环在她身上,那位置……堪堪擦过她的胸口边缘。
后背贴着的宽厚胸膛温度刚好,比最柔软的靠枕还要舒适。
“早安。”
沉稳中带了点哑的嗓音。
幸好,这一切都是叶抒微。
“我昨晚在这里过夜了?”
贝耳朵完全不敢翻身去看一眼和她共枕一夜的男人,只是单调地挪动眼球,回忆昨晚生的一切细节,恍惚地记起自己醉倒在饭桌上的画面。
“你喝醉了,他们把你送到我的床上。”
他主动解释。
“完了。”
贝耳朵闭上眼睛,完全无力了,“你父母见到我最不堪的一面了。”
“没事。”
他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至始至终,他们对你印象都很好。”
“那个。”
她开始欲言又止。
“嗯?”
“你躺在我身边多久了?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耳朵。”
他靠近她一点,带的气息如同围绕山岚的晨风,“我不会趁你不清醒的时候得手,那样未免太便宜你了。这种事情,怎么也必须让你对我用之不忘。”
“……”
“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条理清晰。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偷瞄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没现有被扯过的痕迹。
“真的没有。”
他口吻自然。
他的确没“做”
什么特别的,只是用手无障碍地触碰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停留时间比较长,反复多次,最后在她醒来之前,扣好了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安然地把她按在怀里。
当然这是远远不够的,在他现在的思维意识里,这连福利都算不上。
“那就好,我想你也不至于那么奸猾,趁我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占我便宜。”
贝耳朵用手肘轻轻击了一下身后的胸膛,“现在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叶抒微松开手,把贝耳朵扶起来,带她去和房间相通的卫浴间,递给她自己的水杯,牙刷和毛巾。
“没有新的吗?”
贝耳朵瞧了瞧水杯里的蓝色牙刷,心想共用一根牙刷的情节只存在于爱情电影。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