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脸也红了,哼了一声,背过脸不搭理她。
后来黄丫又被推着过来骂了她几次,都是些不入流的脏话,听得姜如意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能是黄丫良心未泯,等那边的人闹累了,偷偷猫着身子凑过来,用手指头捅了一下姜如意,小声地说:“那些话都是她们逼我说的,你别怨我啊。”
“你过来和我说话,不怕她们待会儿再骂你啊?”
姜如意担忧地往那边瞟了一眼。
黄丫也警惕地看了一眼,然后摇头:“她们睡着了。她们晚上出去干活儿,白天都睡觉。”
姜如意脸又红了。
黄丫看看她的腿,又看看她的脸,想了想,还是在她边上坐下:“你哪条腿瘸了?”
姜如意抬了抬左腿,黄丫拿手摸了下,触电似的又缩回去:“痛吗?”
姜如意摇摇头。
黄丫又低头看她的腿,看了一会儿,小声地说:“昨天和你一块儿被领出去的那几个人,昨晚一回来,就跟大家说你坏话。”
还把她们昨天说的那些话在姜如意耳朵边学了一遍。
姜如意用手揉着膝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就像听催眠曲一样,没一会儿工夫,还真趴着睡着了。
另一边,张鄂捧着早膳进营帐的时候,钱昱已经打完拳回来了,站在屏风里头那侧,歪着脖子好像在找什么。
张鄂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坏了!
硬着头皮指点底下人摆着早膳,爷说用奶馍馍,你不能只上这个,粥、面、包子、油饼、烙饼、灌饼一张桌子都快摆不下了。
钱昱落座,眼睛只盯着那碟奶馍馍,上头虽然罩了个蒸笼的盖子,但是不妨碍里头的腾腾热气往上冒,奶香味也被带了出来。
屋子里气氛不对,张鄂人精似的,一下就觉着出来了,早上头一遭送水进来,那时候小姑娘还在屋子里,爷那会儿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欢快劲儿。
现在嘛呵呵。
营帐里摆盘的士兵更是夹着尾巴做人,大气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