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催着她赶紧搬家。
黄丫在屏风外头收拾零散东西,姜如意背对着他坐在妆奁前,装作很忙的样子摆手里头的珠宝首饰。
钱昱在她身后坐下来,也低着头在妆奁里左右挑拣,挑出一对月牙白的耳珰,放在她耳垂下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好,放下又重新挑了一对红宝石的,穿过耳洞给她带上。
她的性子就适合明艳一些的颜色。
钱昱起了兴致,又觉得扫兴现在不是在府上,不然他画上几只钗子,服饰,命人下去做了,不需几日,她就能穿戴着给他看。
马上就到正月了,他在南方待得也有些腻烦了,不知道几个弟兄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是回京了,还是驻留原地?
这个年,到底怎么过?
越想越烦,又想起了宫里的娘娘。
每年,兄弟们过年进宫赴宴,都要去各宫给自己娘娘磕头,还没出宫建府的皇子不用说,就是外头年长的这几个,都是要去的。他头几次也去递过牌子,可是每回娘娘都说太麻烦,或者推说身子不好,怕把病气过给他。
过了年他就二十了,娘娘是要伺候皇上的人,不怕把病气过给父皇,反而怕过给他。
钱昱怎么都觉得说不通,一定是娘娘不想见他。
想到这里,胸口就像塞了一团棉花,闷得呼不出气。
今年要是回京了,还要不要去递牌子呢?而且今年他大婚,有了皇妃,不知道娘娘想不想见见这个新媳妇?
这么想着,他又不是很想尽快回京了。至少等过过了年?
在这儿也挺好的,不用提防着京里那些眼线,活得也自在、痛快一些。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