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时候,蠢比背叛还要气人!
冯玉春身为偏将军,成天不研究战法兵书,天天学着张鄂怎么讨好他,他是越想越气。气自己,一开始就不能让张鄂开了这个头儿。
钱昱把桌上的杯子茶壶全都掀到地上,乒乓作响,行军就该有行军的规矩,是他做得不对。
他不该助长这种风气。
治军要严,但是该赏的时候也要赏,他让人安营扎寨,就是等南朝廷下一步的行动。
金陵城是通往临安关要的之地,得金陵,临安势必失守,这样一来,长江以北就真的全成了他们钱家的了。
他不信南朝廷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割肉。
他们很可能知道对战不敌,所以故意投降,等他领着北军去了,只留下守城将领,他们再率兵夺城。
可是这些他不能跟士兵们说,军营里太大,两方对垒,谁那边没有几个对面的细作?
他才安抚士兵,还开了先例专门设了个营帐给女眷,专门用来安抚他们。
这一招,还是用错了?
他不知道这个小顾氏是怎么得到了冯玉春的青眼,就这么一步步到了她的身边。
目前看来,她并非细作,可是日后呢?
他要是真的宠幸了她,顾家的人再与她暗通沟渠,她甚至能在夜里,悄无声息地割下他的脑袋,交给顾沂,让他去立大功。
上次程太守邀他赴宴,他就觉出有些不对,程太守不是使这种招数的人。他想讨好他,一定是亲自登门磕头拜访,哪儿这么摆谱。
说是赴宴,更像是一种叫嚣:你敢不敢来?不来你就是孙子。
他背后有人指点。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