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笑得嘴咧到耳朵根,福身喊着:“回大老爷的话,我家少爷出去瞧铺子去了。”
先入了花厅备下茶,那婆子说老爷先坐,我去叫老太太,说完还端端正正地福了个身。
姜元盯着屋子里的摆设转了一圈,越坐心里越毛,天上就没有掉馅饼儿的事儿,何文富文不成武不成,上哪儿挣来的银子?
连屋子里的下人奴才都调教得规规矩矩。
看着朱漆乌木的架子上头摆了一溜儿的瓷器、玉器,好大的排场,没个几十年的家底,谁敢把屋子这么捯饬?
手旁的矮桌上还躺着个鎏金的香炉,呼呼喷着白烟,屋里烧着地龙,他坐一会儿身上就开始冒汗。
大姜氏搀着纪氏出来,纪氏一眼就看见坐在正中间的姜元,眼白一翻,对大姜氏说:“你这儿倒比家里还要舒服些,还是你家的那个本事大。”
姜元被这屋子的豪气看得心惊肉跳,总觉得这事儿邪门得很,回一句:“也不知上哪儿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小心没命享用。”
大姜氏装没听见,规规矩矩纳礼:“父亲好。”
姜元点了下头,往她们身后看一眼:“亲家母怎么不在?”
大姜氏道:“婆婆病了,这会儿还歪着呢。”
姜元有意思地笑了笑:“病的还真是巧。”
现在倒知道躲了?
大姜氏坐了一会儿喝过一盏茶,就躲出去给她爹娘腾地方,屋子里人都空了,就剩下她们老两口,姜元提着步子朝纪氏挨过来,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也不嫌挤,纪氏回头瞪了他几眼,想站起来,姜元两只大手在她腿上一按,人刚站起来又跌了回去。
姜元胳膊往前一伸,正好让人仰面倒在他怀里。
纪氏对着他胸口狠捶了几下:“越老越没正行。”
姜元左右看看没人,干脆在她脸上亲一口:“心肝儿,快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