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富:“我的为人,兄弟你还信不过。”
顾沂凑上来,悄声说了一通,越说何文富的脸就越红,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搓,脑袋也是跟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
“可是我没银子啊!”
何文富一拍,记得跟上磨似的来回在屋子里转圈,顾沂拽住他:“何老哥,你这话可就伤弟弟我的心了。”
何文富心口一跳,站住脚步回头看他,顾沂道:“银子的事儿,就交给我。”
送走了顾沂,何文富心口乐开了花,看什么都顺眼,把堂屋里的几个玉器摆件拿去当了,在赌场里输了个精光也神采奕奕,回了家老太太举着碗口粗的棍子追着他满屋跑:“败家玩意,我打断你的手看你还敢不敢再去赌!”
何文富就躲到大姜氏身后,何老太也不忍心真打儿子,不打吧,又怕他长不了教训,几棍子全挨在儿媳妇身上了。
大姜氏白挨了打,前几天的伤还没好,肚子上乌褐色的好几片淤青,又添新伤,疼得忍不了,咬着牙还是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看得何老太心烦,何文富见娘气也消了,把大姜氏推到一边:“还不去给娘端杯热茶来,还嫌没把娘给气够?”
等大姜氏转过门廊走远了,何文富才拖着椅子坐到老娘跟前,把顾沂带着他做生意那事儿说了一遍,当时听的时候他就没大明白,再说出来就更不明白,反正就是一分银子用不着花,他白等着大把银子进往口袋里钻。
换以前,何老太也会地方别不是碰着骗子了,现在大屋子住着,宅子里几十个奴才使唤着。她觉得,一定是老头子在地底下瞧不过眼了,才派了个财神爷来打救他娘俩。
“这顾大爷可真是个好人啊!”
晚上,大姜氏脱了罩裤和上衣,坐在木桶上面洗小澡,何文富难得有心情,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一只手朝她腰上摸过去,刚好摸到伤处,疼得大姜氏一躲。
何文富抬高声音“嗯?”
一声,斜着睨过去,正好瞧见她肚子上成片成片乌黑的淤青,还以为是长了什么脏东西,一脚给踹开了,大姜氏连人带桶全都摔地上,水泼了一地,头发也打,和地上的灰尘黏在一起,叫何文富看了就觉得恶心。
“还不如外头的窑子货呢!真他娘的败兴!”
干脆披着衣服出去找窑姐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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