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恨不得把自家小姐连人带被都打包扔出去,但宁喜哪有胆子做这种事。除了苦口婆心的催促德十起床。
“嗯?”
德十拥着衾被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小姐……”
宁喜被德十突然的动作愣怔住了。
“还愣着干嘛?找衣服,梳洗打扮呀!”
宁喜如梦初醒,“啊,哦哦。奴婢这就去!”
宁淑德的院门外
“宁福,你去喊,让他们赶紧出来!”
宁善翘着二郎腿,松松散散的瘫在太师椅里。吹了吹手中茶碗里的浮梗,抿了一口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得嘞,六爷您就擎好吧!”
宁福毕恭毕敬的从宁善手里接过卷纸筒,清了清嗓子,就扯着比宁善还难听的公鸭嗓,“十小姐,六爷在这儿等候多时了,请您赶紧出来!十小姐,十小姐……”
宁善一脚踢在宁福的屁股上,猝不及防,差点让宁福摔个狗啃泥。
“叫魂儿呢?闭嘴!”
宁福委屈的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又站回善六的身后。
一炷香还剩下一小半,德十院子门总算开了条小缝。
宁淑德从门缝朝外瞄,宁喜小心翼翼的蹲在德十身后。
“小姐,六爷就在外面坐着呢!”
“啧,闭嘴!我自己不会看啊?”
德十瞪了宁喜一眼,再回过头就看见宁善那似笑非笑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哟,舍得出来了?”
德十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面露难色,“六哥真早啊!”
宁善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不早,等你挺久了。”
“宁福,去把香熄了。明儿早还用这根儿香计时。”
德十闻言,垮着脸。宁喜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好歹院子里这三天的饭算是保住了。
宁善活动活动了手脚。
“咱们今儿要求不多,围着宁府绕上它三圈就够。”
宁善指着前面的路,看的宁淑德满脸愁容。
五月的早晨还有些许微风,但阳光已经开始刺眼。德十手搭凉棚,没好气的用帕子扇风,“善六,怜香惜玉你懂不懂?你也不瞧瞧这日头照的人眼晕,万一中了暑怎么跑?”
宁善丝毫不理会德十的牢骚,二话不说拽着她不停扇风的手,撒开丫子就跑。德十挣了半天,竟发现这个平日里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善六,手劲儿竟出奇的大,半天动弹不得。
“善六,你放开我!”
勉强跟着跑了两步,德十就觉得嗓子里像是有刀子割过一般,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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