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溪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把头转了过去,眉角强挤出笑意:“王上,今晚上要涂花露吗?”
景仲想起她柔软的小手,低头扫了一眼,淡淡问:“你手摸的什么?”
“啊?”
画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问:“王上问这个做什么?”
景仲伸出手:“我也要抹。”
服侍了他这么久的五姑娘,也该善待善待啊。
这个臭变态,怎么一出一出的?
画溪不跟他背着来,她就点了点头,马上翻箱倒柜找她涂在手上的脂膏。
给景仲涂这些东西也不是头一回了,画溪轻车熟路,抠了一小块,在他手背上化开,一点一点,仔细涂抹着。
她涂得很仔细,轻柔的手儿慢慢摸着,在他手上一寸寸化开,低头认真瞅着的模样看上去柔和而又静美。
景仲勾着唇,眼梢带着笑看着她。
“好了。”
画溪合上盖,把东西放回小匣子里。
景仲对着灯光自顾自欣赏了片刻,问:“涂了这个就能跟你的手一样柔软吗?”
画溪偏着脑袋,想了下,认真地回答:“应该不会吧。”
她认真地跟她分析:“我的手上刺绣留下的茧,这么久都没化开呢。王上手上都是练武留的疤,不好去呢。”
“孤没觉得你手上有茧。”
景仲说道。
画溪张开五指,一板一眼地说:“有啊,你看这儿……”
话未说完,对上景仲坏笑着的脸。
忽然想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那大铁锤那么糙,能感觉到才有鬼呢。
画溪鼓起雪白柔软的两腮,郁闷。
景仲瞧着她发闷气的样子真可爱,故意逗她:“许是孤没认真感受,要不孤再仔细感受感受。”
“不了、不了。”
画溪忙藏起她可怜的酸软的小手手:“纵欲对身子不好。”
“没事儿啊,孤现在可精神了。来来来,快给孤更衣。”
画溪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手背在后面,提防地看着景仲,小声乞饶:“王上,我手腕还疼着呢。”
都快酸断了。
景仲恍然,这蠢东西腰肢柔软,身子骨不好,手腕也柔弱不堪。
恰似春风拂弱柳。
呵。
“阿嚏。”
画溪嗓子眼一痒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最近天气暖和了,殿里的地火龙没之前那么足。画溪去了两层衣衫,昨夜闹了大半夜没休息好,今天又被宫檐下的那几盏灯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