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蠢东西找温青请教过吗?
景仲被按得格外受用,长腿往小几上一搭,懒懒地闭着眼,心情颇好地说:“手脚不错,练过?”
风荷心如鼓擂,听到景仲的赞赏,心中一乐,桃青给她的景仲的喜好果然没错。她照着做便得到了景仲的青睐,她得意极了,极力按捺住内心呼之欲出的激动,柔声说:“奴婢以前在公主府,就常常这样伺候公主。”
景仲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味儿,蠢东西身上熟悉的香味儿也没了,陡然睁开眼,“豁”
一下站起来,回眸一看,这大脸盘子是谁啊?
穿着像蠢东西的衣服,熏着她用的香,梳着她用的发式。
“你是谁?”
景仲眸光突然冷了下去。
风荷吓得不轻,极力保持镇定:“奴婢是茶水间新来的宫人,名叫风荷。”
景仲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片刻。
呸,就说那千年的蠢东西怎么可能突然开窍。
铁树开花马长角,她也开不了窍啊!
景仲拂袖而去,大步流星,很快就消失在回廊尽头。
从开始到结束,她都懵懵的。刚才明明好好的,景仲对她的态度还算不错。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风荷虽诧异,不过今日至少知道,景仲对自己是不排斥的。
也算一大收获。
画溪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是景仲回来了,忙把手中的地图放回枕下压着,拿起绣绷子装模作样地找地方藏。
“藏什么?拿出来!”
景仲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冲画溪嚷嚷。
画溪挣扎了两下,把绣绷子藏在背后,不拿出来。
景仲两步走上前,去夺她手里的绣绷子。画溪就假装藏啊,景仲就越发有了兴趣。
一只手摁了她的肩把人抵到柜子上,另一只手去夺她手里的东西。
画溪抢不过,主动投降,交了出来:“看吧看吧,王上要看就看吧。”
把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双腮微微鼓起,有些小愠怒:“本来想着春风给王上一个惊喜,是你自己现在就要看的。”
景仲看了一眼,鸦青的布上刚用金线起了个头。
原来在给他绣香囊啊。
刚才莫名升起的无名火这才压下些许,他把绣绷子看了两遍,唇角一勾:“今日天气这么好,没出去走走,都在屋里给孤绣香囊?”
画溪点点头:“是呀。”
“绣了一天才起了个头?”
景仲笑。
画溪说:“拆了好几遍,都不满意。给王上的,当然要用最好的,所以这么久才起了个头。”
景仲“哦”
了声,心情终于好多了。
画溪还被他抵着,有些不自在地问:“刚才谁惹王上生气了呀?回来的时候怒冲冲的。”
景仲一低眸,就看到她粉色的唇瓣微微长着,脸上也红红的,像抹了胭脂。他没有回答画溪的问题,反倒是眼睛一沉,说:“以后你不许抹胭脂。”
画溪讶然:“为、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因为不好看。”
景仲干瘪瘪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