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没带着它,总觉得要送这么样东西出去,有些难为情。
总归他晚上要回来歇息的,到时候再给他,也是一样。
捧着那荷包,淡淡的熟悉的香气窜入鼻中。
心不知怎的,就乱想了去。
她没有睡意,坐在床上,想着刚才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心还突突直跳。
景仲在城墙上,不畏他人的目光,称她是他的妻。
遥想去年洞房夜,他挑开她的盖头,那夜他便说她是他的妻。
这许久以来,他护她宠她,天下莫有人能赶得上。
别人家的丈夫,若是妻子跑了,寻回来定是打骂不断。
可他没有,他非但没有打自己骂自己,还耐着性儿哄自己。
这份心便鲜有人能及。
而自己待他的心呢?
从最初的惧怕,到如今……
人非草木,岂会无心。
到底也有真心。
她愿做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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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等到后来,画溪不知怎么睡着了。
翌日清晨,画溪迷迷糊糊醒来,刚坐起来,便觉怀中有什么东西跌了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竟是她给景仲绣的荷包。
目光下意识就挪到旁边,景仲平常睡觉的地方,褥子整洁得根本没有人睡过的模样,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和她昨天入睡前没什么差别。
景仲竟又一夜未回。
画溪轻轻舒了一口气,略有些纳闷,昨夜他又没回来吗?
许是在高高的鼓楼上吹了凉风,画溪觉得有些头疼。她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拉起被子走了进来。
没多久,陈嬷嬷就端着水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
陈嬷嬷看向她的时候,眼里既有迷惑,又有不解。
画溪觉察出了她眼神中的闪烁,问:“嬷嬷,外头出什么事了吗?”
她隐约听到有人在搬箱笼的声音。
“是。”
嬷嬷低着头拧了帕子给她:“是侍卫在搬您的行李。”
行李?
画溪想了下,景仲昨天说了,今日启程,侍卫搬行李,定是要出发了。
“都什么时辰了?”
画溪有几分赧然:“昨日睡得太晚,竟睡到这会儿才起。没耽误启程吧?”
陈嬷嬷看向她,眼内多了几分怜悯。
“王上吩咐……”
陈嬷嬷顿了下,深吸了口气,才一气说道:“他吩咐说,先送姑娘走。”
“送我走?”
画溪抬眸愣住:“送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