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喉咙发紧,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便上前抱她,谁知他刚一抱住,云母却上前一扑,跌在他身上。然后未等白及反应,她已赤着脸紧张地爬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坐他腰上,不知所措地开始解他腰带,结果手颤得太过,解不开不说反倒扯得更紧了。云母心里丧气得很,只好转变策略慢腾腾地解自己腰带……
然后白及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接着大概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她一转头又打了个更复杂的结,结果也半天解不开,又羞又急,委屈地一直眨眼睛,脸也红透了。
好在白及本也没对喝醉的狐狸抱很高的期望,见她如此,心情便有些无奈。他轻叹一口气,将云母的心意领了,反身将她压回身下,道:“还是我来吧。”
云母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师父。
白及一顿,俯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将一缕仙意从她眉心红印注入,同时用了术让她暂时变不回狐狸。仙意一入体,云母身子顿时就软了,她脑子还迷糊着,却忍不住感到不安。
见仙意起了反应,白及唇角不觉弯了一下。
他轻声哄了哄她道:“乖。”
随后慢慢低头,缓缓吻了下去……
第166章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二日醒来已是天亮,白及睁开眼睛,便感到怀里还窝着一个暖乎乎的小姑娘。她靠在他手臂上,脑袋猫在胸口,白及双手紧紧地环着她,像揣着个宝贝似的揣着。感觉到白及动了,云母也跟着动了动,她好像还起不来,很费劲地扭了扭身子,无意识地“呜呜”
“嗯嗯”
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将醒未醒。勉强睁开眼睛后,她又迷迷糊糊地挪上来,睡眼惺忪地抱着白及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这才揉着眼睛唤道:“师父……”
白及被她这一吻都快亲化了,当即便捧了她的脸,温柔地“嗯”
了一下,继而唤道:“云儿……”
他口中唤着,吻也接着应声落下,他支起身子将她压回身下,抓着她的手摁在床榻上,缠绵地吻了许久,凑过去与她耳鬓厮磨。云母睡了一觉也还没什么力气,自然乖乖地应了,软绵绵地顺着他。
于是再起已是许久之后。
白及将她扶起,让她在自己怀中坐好,然后一件一件地替她着衣。云母到底是头一回如此亲密,身体终归还有些不适,且这会儿还不好意思得紧,便不大敢看师父,因此师父替她穿衣服便觉得不大自在。小衣、里衣、外衫……系上束带。云母能感到师父的手指擦过她的皮肤,令人羞涩得很,即便后来有了布料的阻隔,总也是捧着身体的。他低头替她结了里衣胸前的系带,套上外衣后又替她整理腰带。云母全程低着头,暗自懊恼自己不该赖那么一会儿床,让师父先把衣服穿好了,她现在总不能把师父的腰带拽开了再给他系上。
于是等衣服理好了,她便脸红地匆匆要下地,白及见她光着脚要去碰地面,眉头一皱,又一把将她捞回来,抓着她的脚摸了摸,果真是凉的,便给她用术暖暖。
云母刚被师父握了脚就觉得羞涩得很,无论是感觉还是姿势都让她羞得想挠墙,但缩了缩又缩不回来,索性便放弃乖巧地蜷回他怀中,又叫了声“师父”
,但想了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似乎只是想喊喊他,光是抱着就觉得高兴,想永远这么抱着。
白及听她这么喊,却又轻蹙了一下眉,低头吻她脸、咬她嘴唇,低声道:“……你不该唤我夫君?”
他们终究已是拜了天地得了天道认可,有夫妻之名更有夫妻之实,日后无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别的什么时候,他们都先是仙侣后是师徒了。如此一来,云母这称呼在闺房里叫叫也就罢了,出了旭照宫再喊便有些不合时宜,也难免会引旁人侧目。
云母一愣,脸顿时又烫许多。师父已问过她几回了,但不是情况不大对劲,便是她还醉着,因此总还没有好好叫过。她那条这会儿没放出来的尾巴不安地晃了晃,这才咬着唇生涩地喊道:“夫君……”
说完,她便向前一倾抱住白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他身上好叫他看不见脸,尾巴也真按耐不住放出来摇了。
白及听她那般喊已是心头滚热,谁知转眼就被云母抱住。他看着她摇得飞快的尾巴怔了片刻,也抬手环住她柔软的身子,放轻了声在她耳边唤道:“夫人。”
说完,白及便笑抿了一下唇。
云母听得发愣,眨了许多下眼睛,后退几分见白及笑,登时便不好意思看,又抱着师父把自己埋了回去。
这一日要收拾的东西颇多。云母下了床跑去沐了浴,便又“噌噌噌”
地跑回来整理杂物。其实她房间里的东西必要地早就全都搬到师父那里去了,只是到底还留了些小玩意儿做个样子,今日她便正式将整个院子都清空了,剩下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搬回师父的院落,然后一件一件地放到该放的地方摆好。
白及本是想帮忙的,谁知云母动作太快,等他收拾了宴厅回来,云母已经将本来的院子搬空了。他回到院落时,正见他昨晚刚娶的新娘蹦蹦跳跳地满院子屋内屋外地跑,一边放东西一边还欢快地哼着调子,看着身体已没什么异样,没了赖床时的懒散,上午嘤嘤啜泣时留下的泪痕也早不见了。白及走进屋内,一把将她从后面抱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沉声问:“不累了?”
云母本来突然被抱住便惊呼了一声,但感觉到是师父就安了心。
她道:“我快整理好啦!”
说着,她便退开一点让白及看。云母需要搬来的东西其实不多了,因此房间里变化也不是很大,但白及一望,果真还是瞧见屋里多了几个小箱子,都被整整齐齐地归了地方。
看起来更像是两个人住的了。
白及一定,也说不清内心是何感受,但终究是觉得高兴的。他从背后揽了云母的腰,往她颈子里吻了吻,弄得云母发痒得笑着直躲。
实际上,大婚第二日便可将旭照宫都归于原状了,不过因为云母喜欢婚宴时屋子外头挂的装饰,就又多留了几天才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