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孟七七现在是真的想喝,便催促道:“你去给我拿一壶来。”
陈伯衍不动。
孟七七挑眉,道:“使唤不动你了?”
“小师叔,菜都要凉了。”
陈伯衍劝道。
“那又如何,人都有死的时候,更何况菜。”
孟七七说着,干脆从须弥戒中取酒。这些可都是周自横存在他这儿的好酒,喝一壶少一壶。
陈伯衍却又按住了他打开壶塞的手,道:“小师叔三言两语便将往事带过,然后呢?你伤得到底有多重,之后又去了哪里,陈家是否再为难于你,你都不打算与我说吗?”
孟七七瞥向桌上的红烧鱼,反问道:“你吃一条鱼,还要问是从哪条河里抓上来,鱼流了多少血吗?”
“这不一样,小师叔。”
陈伯衍缓缓地单膝跪地,似无奈,又似心疼地抓住孟七七的手,语气坚定,道:“你愿不愿意说,与我想不想知道,是两回事。”
“这确实不同。”
孟七七不可否认。这是一段陈伯衍完全不记得的往事,他当时昏迷着,再如何想也是想不起来的。
但是,自从孟七七知道自己体内留有陈伯衍的元力保护之后,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陈伯衍的脸颊,坏心地捏了捏,道:“大师侄,你有这份心,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孝敬我。”
捏一捏,又捏一捏,芳君的脸颊肉太少了,但是很有弹性。
陈伯衍也不恼,问:“好玩么?”
孟七七回答得极不走心,手指挑起陈伯衍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道:“马马虎虎吧。”
马马虎虎的结果,便是他猝不及防间被陈伯衍抓住衣领往下一拉,他失去平衡往陈伯衍身上扑,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他肩头,嘴唇贴着嘴唇,如投怀送抱一般。
“唔!”
孟七七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陈伯衍身上,难以挣脱,但他大约是饿了,一口咬在陈伯衍唇上,凶得很。
可陈伯衍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吻得更凶了。对付小疯狗最好的办法就是任他凶,你只要比他更凶。
将他压回椅子里,用你的气息包裹他。不要去管唇上的伤口,既然是他咬出来的,就让他自己把渗出的血舔进去。
门外传来沈青崖的敲门声,可谁都没有回应。
孟七七急得去拍陈伯衍的肩,可陈伯衍不为所动,大手从背后钻进孟七七的衣服里,沿着脊椎往上,细数着他身上的疤痕。
“是这些吗?”
他低声问。
陈伯衍的手指很凉,孟七七整个人一怔,下意识地往前躲避。可前面就是陈伯衍的胸膛,他还半跪在地上,牢牢地把孟七七圈在怀里,问:“这些疤都是为我留下的,是不是?”
长着茧子的粗糙手掌,细致地抚摸着那一道道伤疤,带起轻微的颤栗。
孟七七耳朵微红,揪着他的衣领低头斥道:“你可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放开我,大、师、侄。”
大师侄不听话了,箍着他的手稍稍收紧,道:“我们能不能不玩这师叔师侄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