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嬷嬷得知,双手合十,“菩萨保佑,舅爷们的苦没有白受,如今都出头了。”
可不是么,往苦寒边区去的,别扯什么为人民服务这等空话,都冲着好干政绩,有了政绩好提拔。
就是傅家大爷为一方主宰,听说也是靠着疏通河道这样的大功绩才得以提拔留京。
陈郄准备了两份礼了,好在两个舅舅虽然是当官的,但也是读书人,她没银子送贵重的,就照着风雅又便宜的来——一个舅舅一块墨。
二十多两银子一锭,可心疼死她了。
随后就是傅二爷离京,陈郄跟着傅三爷去送了。
傅三爷看着额头疤痕还很深的陈郄,心里也在心疼,“有什么事儿只管跟你两个舅舅说,他们会给你撑腰,没事儿也可以给二舅写信,如今二舅在江南,船来船往的,通信也方便。”
陈郄笑着点头,虽然这个二舅只见过少许几面,但现在可以确定当初原身写的信他有没有收到了。
傅三爷也在旁边笑着道:“到时候我们舅甥一道给二哥你写信过来。”
送走了傅二爷,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一直到傅家大爷的女眷带着孩子一道回了京,而中秋也到了。
陈郄对中秋没什么期待,但满京城的人都开始有些热闹起来了。
中秋中秋,团团圆圆。
不只是陈郄不想去接傅家大舅母,就是傅家表妹也不想去接。
傅家表妹现在是什么都跟陈郄说,“我娘当初要走,也还不是在家里受了委屈。祖父去了,分家也正常,可凭什么上面两房有京城的铺子,就三房没有?说是怕父亲败光,可难道我娘就管不住?”
“她们身上都有诰命,就我娘没有,在家里说话都抬不起头来。”
傅家表妹跟陈郄叽叽咕咕。
陈郄倒是能理解,就放在自由多了的现代,许多女人也没事儿爱比的,也不过是老公有钱没钱,官有多大,自己生没生儿子这样的屁事儿,更何况古代女人被限在一个后院里,更只能比这些了。
毕竟,竞争是所有生物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