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仪勾着他的脖子,眼里有濛濛的雨雾,声音柔和:“那侯爷要我怎么求?”
沈渊庭动作一顿。
怎么求?
夜色深处,摄政王府安静黑暗。傅宝仪肩披乌发,身姿如纸薄。她跪坐在沈渊庭身旁,脱下来他的衣袖。
“臣妾记得,侯爷胳膊受了伤,不知道今儿个侯爷有没有去看看。臣妾心里一直记挂着侯爷,今天一早上就去了药房,取药回来。”
傅宝仪把药匣子取出,拿着药膏,抹在沈渊庭的胳膊上。
天知道,那伤口还不及三寸,连血都没出。
傅宝仪一副极其关心沈渊庭的样子,眉心紧蹙着,一小瓣唇瓣被牙齿咬的发白。
沈渊庭视线深沉,掴住她的下巴:“你安分守己,爷自然能待你好些。”
说完,他掐着她的脸,迫使她仰起头,却没再动作,只是居高临下盯着她。
傅宝仪知道,他在等她低头。
她攥紧指尖,闭了闭眼,乌黑的睫羽轻颤,最后仰起脖颈,慢慢的拥住他,压住心底的跳动声音。
沈渊庭依旧没有动作。
最后,傅宝仪的手,柔顺的落在他身前。
夜里寂静无声,烛火惺忪微动。
后来,宝仪睡过去,只是轻轻闭着眼。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打量。
傅宝仪翻了个身,纤细柔嫩的手指如同不经意,捉住了沈渊庭的手。她甚至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呢喃:“侯爷…”
男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很好哄的。
他们喜欢女人的顺从,与女人略带崇拜的目光。若是他们觉得女人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便会生气,恼怒。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儿。
傅宝仪不相信,沈渊庭就是像他表面一样清心寡欲。其实他也是凡夫俗子,只是不轻易表现出来而已。
傅宝仪虽然闭着眼,心里却格外清醒。
她唯一不明白的,便是当初他厌恶她,为什么沈渊庭还要同意皇后的提议。
是皇后以父亲的性命安危,要挟傅宝仪进府里。
沈渊庭明明可以不用理会她,反正父亲的性命与他毫无关系。死了还是活着,都和他无关。
但沈渊庭为什么娶了她做妾?
只是羞辱折煞她,并不可能。至少以沈渊庭的身份,根本不需要那样下作手段。
若是担心她勾引他的侄子,沈渊庭也完全可以把她送走,送的远远的,远离京城。这样宝仪也永远不会再回来。
他为什么要娶她呢?
傅宝仪的手指,一直揪着沈渊庭的手不放,如同渴求安慰的孩童。她呼吸绵长,面容安静,似乎是睡着了,小小的,柔若无骨的一团。
沈渊庭放任着她的手没管,也没有强硬的把她的手掰开。
傅宝仪做梦,梦见沈渊庭之所以娶她,是因为他倾慕她已久。梦里,父亲还未入狱,宝仪嫁到摄政王府里来做正妃。大红盖头下,男人的眼里充满爱意,叫她的名字。句句字字,无一不含情。
傅宝仪一下子被吓醒了。
老天,怎么做了个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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