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动,我去叫个人来帮你擦身。”
“这军里都是些糙汉子,帮我擦身,还不是害我的命么…罢了,别管我了,你走吧。”
的确,军营艰苦,连热水都少。
傅宝仪心里愤恨,真是欠他的。她取了一盆热水,拧干帕子,脱了他的上衣。
“你别动,一会儿就能好。”
傅宝仪撸起袖子,拖着残破的手腕用出吃奶的力气来帮他擦拭身上。
沈渊庭说:“下。边也难受。”
脱了他的裤子?宝仪才不要。她皱眉,说:“能擦一擦就不错了。”
沈渊庭略一皱眉,眼神沉下来:“你真不擦?”
傅宝仪想,反正沈渊庭虚弱的跟个鬼一样,坐都坐不起来,索性通通给他擦了。
那双柔若无骨的嫩手,在他身上,拿着温热的帕子擦过去。
实在是温柔乡。
擦干净了,宝仪觉得不对劲儿。他一副那种表情,那块儿还那么大咧咧的挺着。宝仪扔了帕子就要走,却被他拉住。
沈渊庭目光幽深,声音里带了些乞求的意味:“难受死了…你帮帮我…嗯?”
第48章
她再留下就是个傻的。
“不行!”
傅宝仪义正言辞。
她很快给沈渊庭穿好衣服,端着热水出去。那人还在床上,两眼默默瞧她。
傅宝仪撩开帘子,打量外面。雪停了,地上泥泞,军队正整装待发。
“仗打完了,几日后便启程回上京。”
沈渊庭的目光也看向窗外,沉声道:“你用了什么法子,把那狄人首领弄晕了?”
一提到这个,宝仪似乎重新回想起那股粘腻如同毒蛇一般令人厌恶的视线。她脸一扭:“我是医士,身上带着毒草,自然想杀谁便杀谁!”
那么个娇小的身板儿,还想杀谁便杀谁。这话说的,好像在警告他,她也能随时把他杀了一般。
沈渊庭也不理她了,阖上眼皮。
傅宝仪给自己的手腕和脚踝上了药,郑伯挑帘进来,一躬身:“夫人可受到惊吓?”
傅宝仪盖上药膏盖子,摇了摇头:“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