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怕我喜欢你的钱?”
“不是。”
话音落下,他身上一重,她居然不知分寸地趴在了他的胸前。她的呼吸、体温、肌肤和体重,是甜美却致命的毒药,迅速占领了他的感官。他的喉结滚动着,颈间青筋突起,几乎是穷尽所有意志力,才克制住某种动物性的冲动。
他听见她不依不饶的声音:“那是什么?你觉得我长得丑?”
她说着,使劲儿把他的脸庞扳正,用两根手指撑开他的眼皮。毫无征兆地,他对上了她的眼睛。
他望着她,心跳却凌乱了。她当然是好看的,再没有女孩的眼睛比她更灵动,更娇媚,更鲜活。她是最鲜嫩的花朵和最饱满的果实,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喜欢她。
于是,他缓缓吐出一个词:“是。”
他以为她会生气,会难过,至少也该对他失望。谁知,她的思维一向不同寻常,得到这个答案,当即不假思索地叫骂道:“老骗子,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明明那么好看!”
他不由轻笑一下,又闭上了眼睛:“安娜,我真的不能喜欢你。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
她顿了顿,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我太老了。”
“我知道你老,”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用牙齿咬了一下他的脸颊,低低地说,“我不介意你老。”
她果然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在她的世界里,爱情是从天幕倾泻而下的大火,能融化一切障碍与桎梏。如果他们只是两个灵魂,没有年龄,没有性别,没有身份,与外界彻底断开联系,那确实可以相爱,一个灵魂是有资格去爱另一个灵魂的。
然而,一条苍老的生命,却没有资格去爱另一条年轻的生命。
他想了很多世俗的大道理,想了很多他们在一起的弊端,沉重而炽热的感情在他的胸中涌动,涌到嘴边却化为一句:“安娜,我们真的不合适。”
安娜快要被这不通情理的老家伙气疯了。
她恼怒地吐出一口气,思来想去,决定直接用身体征服他。只是,她从来没有用身体征服过一个人,完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只能摸索着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用温软的嘴唇使劲儿磨蹭着他的唇,试图用柔情蜜意,磨蚀他冷漠坚硬的心。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谢菲尔德扣住了。
她以为这老家伙终于要主动了,谁知,他居然扣着她的手腕,把她从身上推了下去。她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鼓起双腮,恶狠狠地咒骂起来。
但是,不管她如何咒骂,谢菲尔德都无动于衷。他神色漠然地站起身,扯掉了松开的领带,随手扔到一边,把她按在了卧室的沙发上。安娜满脸狐疑地看着他,安静了一秒钟,见他弯腰拿起地上的裙子,朝她走来,又不由分说地骂了起来。
她不想要形象了——她都光着身子,扑到他的身上,主动吻上他的唇,都这样了还被他推开,哪里还有形象可言?
她愤怒地瞪着他,起身想走,却又被他按回了沙发。他将她的手腕压在靠背上,把连衣裙罩在了她的头上,低声命令道:“自己把裙子拉下去。”
安娜单手扯下裙摆,含讥带讽地瞥了他一眼。他却不为所动,继续命令道:“站起来往下拉。穿好衣服后,我再跟你说话。”
安娜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始终保持着一只手被他扣住的姿势。她扭过身子,单手把卡在腰间的裙摆扯了下去。做完这一切,她对他露出后背的拉链,气哼哼地说:“帮我拉一下。”
他伸手过去。她却故意在他的手上蹭了两下,回过头,甜甜地对他笑了笑:“顺便帮我抓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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