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懂?那首什么什么歌,小茹妈常唱的那首,我家桃桃就是跟着她学会的。”
绿袄大妈朝着大槐树喊,“桃桃,你喜欢的那首是什么?来,给你婶儿唱一遍。”
桃桃八|九岁的样子,性子随她妈,不扭捏不做作。她把嘴里的馒头咽进去后,开嗓就唱了起来。
坐她对面正在吃饭的陆天枪惊呆了。
桃桃唱的正是《清酒》那首歌。
一曲完毕,桃桃坐下,继续一手拿笔写作业,一手拿筷子吃饭的操作。
陆天枪放下筷子给她鼓掌:“桃桃,唱歌好好听!你唱的这是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
桃桃白了他一眼:“《清酒》。”
“清酒是什么歌?”
陆天枪一脸白痴问。
桃桃:“就是我刚才唱的歌。”
陆天枪:老大,这是你亲女儿吧?逻辑刚刚的。
哥哥涛涛说:“就天天唱吧,别等以后唱疯了,前街那个疯子就是唱这首歌才疯的。”
“前街的疯子是谁?”
陆天枪赶紧问。
“莫大爷她死了的那个疯老婆。”
涛涛说。
“死了?怎么死了?”
陆天枪装作好奇的样子,继续问。
涛涛指了指头顶的槐树,神神秘秘小声说:“吊死的。”
陆天枪装作被吓傻的样子,说话都不利索:“这……这棵树?”
桃桃翻了陆天枪一个白眼。
涛涛哈哈笑了几声,笑够了后,说:“怎么可能?这是我家的老槐树,有槐树精保佑,吊死鬼会灰飞烟灭的。”
“…………”
陆天枪一时找不出话来接,“那你家的槐树好厉害。”
涛涛开始滔滔不绝说自家这颗槐树的来历,陆天枪插了好几次嘴,都没有插上话,最后还是趁涛涛说口渴开始喝汤时,才问上一句:“你说的那个疯子,吊死在哪儿了?”
“她家后院的一颗歪脖子枣树上,那棵枣树第二天就被砍掉了,好可惜,每年都会结好多大枣。”
涛涛说。
“自己上吊死的?还是被人吊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