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冯文彬嘴里发苦,却没打算退缩,执意要求一个结果,“我是真的喜欢你。”
纪明德顿时觉得手里的书重逾千金:“可是我不喜欢你。”
既然逃避不开,那就直言以对。
简单地一句话直白地冷漠又不近人情。
冯文彬道:“你喜欢盛唐对吗?”
“你怎么知道?”
“你……喝醉了自己透露了一些信息,再加上那天去你家刚好碰到盛唐,就猜到了。”
冯文彬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一点,你现在这么禁锢压抑自己有意思吗?”
“纪明德你到底打算干什么!难道你以后就把自己变成一个工作机器?还是说你打算娶妻生子,在外人眼里模范般地生活一辈子?”
冯文彬越说声音越冷,“你就非得让你自己活得这么累吗?你就没想过换一种活法吗?”
换一种活法?
像是迟到了多年的叛逆终于爆发出来,此刻的纪明德像是想偷偷学“坏学生”
吸烟的“好学生”
一样,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
有幼芽儿在不知道的角落慢慢破土而出。
纪明德道:“不管我以后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我和盛唐不会有可能,同你也不会有。”
纪明德觉得很累,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疲乏。
说完,纪明德没有挂电话,而是放任自己平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放在耳边。
“我喜欢你,怎么会和我没关系。”
冯文彬道,“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那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纪明德从冯文彬的声音里听出乞求和可怜巴巴的意味。
“我说不,你会放弃吗?”
“不会。”
躺着让纪明德身体放松,感觉舒服了一些:“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让你知道我要追你了。”
冯文彬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冯文彬就知道表白一定会被拒绝,但在此之后提出要追求纪明德,就不会让纪明德觉得突兀反感了。
就像鲁迅说的,屋子太暗要开一个窗,一定不被允许,但如果你要拆掉屋顶,那他们就愿意开窗了。①
本来冯文彬没想这么急着表白的,可那天从纪明德家走后他发现,他和纪明德的交集实在太少,除非他主动凑上去,要不他们八辈子也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