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的样子惹的傅荀嗤的笑了一声,收声,胸膛直挺,他问,“我打过你?”
问的很正经。
陈望文不对题,“赵杨自作聪明,是他。”
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朝办公室门的方向指,仍然挤出笑。
傅荀也文不对题的将手指放上了他的肩膀,从那里捡了一根头发,“掉头发了。”
他将那根短短的头发捏在手指上抵到陈望面前给他看,“没少操心?”
陈望笑,只是皮笑肉不笑。“应该的。”
“这么喜欢破案,调查,不如调你去公关部,得以发挥才能。”
陈望往旁歪了一步,“这能算什么才能,你这点事用不着费多大心思,”
陈望眼睛看了看周围的虚空,伸手猛的一抓,手指捏着一只并不存在的蚊子,拿到傅荀眼前,“随便抓只蚊子一问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傅荀脸沉下来。
陈望干脆双手一齐捂上脸颊,“人生苦短,何必跟自己作对。”
陈望不矮,可是站在傅荀跟前不仅矮还显得小,傅荀略低头看陈望的眼睛,陈望皱眉,“有话好好说,”
苦着脸道。
傅荀就动上了手,一双手扣在陈望捂脸的手上使劲儿往下扒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两个人一阵挣扎。
陈望的手终于被傅荀扒拉了下来,而傅荀却只是又从他肩膀上捡了根头发拍在他手里,“再多管闲事,小心秃顶。”
“出差的事提前,最好今天下午,还有京城的事这次也一并处理。”
傅荀转身,仍然坐上了办公桌,手指握上西装领边,轻轻一扯,整洁的一丝不苟。
陈望手里托着自己的头发,看那个越发的喜怒无常的人。先前一说去京城,就像要挖他的祖坟,因为林恩筱在京城。现在人家不在京城了,他就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伴君如伴虎,难侍候!
猜不透。
*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傅荀一行人没在江城待过,辗转了很多城市,最远出过一趟国,谈一个并购案,谈的并不太顺利,因为有个人总是心不在焉,像是对这近10亿美金的金额并不在意,也并不在意并购后将会收获的巨大财富。
事情暂告,辗转到了港城由政府牵头与当地一龙头企业进行文化交流,晚宴受邀一场慈善拍卖会。
拍卖会上出现一幅画,让原本心不在焉的傅荀频频举牌,最终以超高价格将那幅画收入囊中。
“有这么好吗?”
赵杨不解。
傅荀又不喜欢这种调调,画好不好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与谁冥冥之中有着牵连。陈望暗自摇头,这一趟没有收获尽付出了。
当年,为表诚意傅荀是派他为林跃卿送去的那幅画,大概连傅荀自己都忘了他知道这件事了罢。
那一幅与这幅乃同一画家所出,林跃卿钟爱的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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