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茵接AK出院,时穆充当司机送他们回家。
AK趴在后座位置,心事重重。途中,司茵从脖子里取出犬牙项链,开始回忆司豪以前是怎样与AK相处的。
思绪正浓,AK蹭过来,脑袋搁在她大腿上,眼皮上掀,可怜兮兮看着她。
司茵低眼看AK,它眸子里水光潋潋,看得人心脏一软,几乎要融化成一团水。烈犬的温柔,最是让人难以抵抗。
她小心翼翼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AK眼睛半眯,双耳向后摺压,看起来像没有耳朵的海豹一样。
它喉咙里发出撒娇似的声音,身子又朝前一挪,脑袋往司茵身体最温热的部位拱了拱。司茵以为它是晕车,小声安慰说:“就快到家了,坚持一下。”
时穆通过后视镜往后扫一眼。
体格庞大的马犬此刻将脑袋贴着女孩的胸,一脸生无可恋。司茵穿着宽大的长袖薄T恤,胸部起伏较大,那里是最绵软温热的地带。
时穆:“…………”
还挺会挑位置。
司茵租的房子在学校后街,老小区,房租不贵环境很差。
老旧的楼道里,墙面斑驳,四层以上声控灯损坏,黢黑一片。时穆打开手机电筒,高举过头顶,给前面的小姑娘照明。即便如此,司茵还是踩滑一个阶梯,身子朝后一仰,差点摔出去。
身后的男人眼疾手快,用手抵住她的后腰,将她扶稳,“小心。”
男人的声音在楼道回响一圈,最后才撞进司茵的耳膜,心脏都跟着小小一颤。
到了最后一层总算有光,白炽灯并不明亮,身后的男人挡住了大半的光,以致于她开门时,看不太清,尝试几次也没能将钥匙插进去。
时穆见她笨手笨脚,伸手从她手里取过钥匙。
两人手碰到一起,司茵下意识缩回。
她往后退了一步,给男人让出空间,盯着他宽阔的脊背,心间无端生了一丝踏实感。她的心脏莫名地又开始砰砰跳,眼皮也跳,似乎在预示什么。
“咔嚓”
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断裂。
时穆脊背明显一僵,嘴里发出一声“啧”
响,捏着一把断裂的钥匙,回过身对她说:“抱歉,门锁似乎老化严重。”
“………………”
司茵手里攥着狗绳,木在原地。
这个点上门修理门锁的匠人已经下班。所以,该怎么办?
时穆将断裂的钥匙抛进垃圾桶,从她手里取过狗绳:“去我家。”
“啊!??”
司茵惊讶地嘴微张。
她那句“不太好吧”
还没说出口,时穆接着又说:“我带AK回家,你回宿舍。怎么这副表情?你也想去我家?”
“………………”
司茵被他一句话弄得面颊发烫,手心汗湿。
她用牙齿磕了一下嘴唇,点头,“嗯……好。麻烦你了时……穆叔叔。”
她叫了一声穆叔叔,硬将辈分拉扯开,仿佛也没那么尴尬了。
她此刻终于明白时穆为什么坚持让她喊“穆叔叔”
,目的是拉开两人之间的辈分,相处起来才不会那么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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