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吵醒司茵,让她见识一下老禽兽,他的声音故意放大。
小姑娘翻了个身,脑袋回到枕头上。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扯了手背针管,疼得她从梦里苏醒。
司茵睁开朦胧双眼,抬手搓了搓,虚弱着问两个男人:“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烧退。”
时穆认真看她,司茵却从他眼中捕捉不到一丝情绪波澜。
其实是有点失落的。
她希望,他眼中有担忧,有心疼,有各种复杂情绪的糅合。
可惜……都没有。
姜邵也说:“是啊。小司茵,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所以你睡你的,我们给你当保镖。”
“不太合适吧?”
司茵喘口气,小声说:“你们在这儿,我也……睡不着。”
“小司茵说得对,的确不太合适。这样吧,”
时穆合上手中杂志,稍侧身,抬眼看姜邵:“你回去,我留下,少给她一点压力。”
姜邵:“…………”
有句粗话憋在胸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时穆又扭回头,看着司茵,询问她的意见。
司茵脸颊烫,将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半张脸,闷闷地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嗯…………”
说不可以,未免也太不给某人面子了。
姜邵心都碎了。
转念想,这里是医。否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非得气死不可。
被逼上梁山,姜邵无可奈何,只能点头说:“那我就先回去休息啦,小司茵,我明天再来看你。”
时穆当然不会只身一人留在这里,该避的嫌,还是得避。
守到后半夜,由护工阿姨接替。他下楼,抽了会烟,便钻进车里休息。
车内没有灯光,光线很暗,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反复睁眼,又合眼,脑内不断闪过小司茵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时穆满心惆怅,半晌,深深吐出一口气,叹息略重。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团乱麻缠住,郁结难舒,想起她,又似痒痛。这感觉道不明白,但他很清楚这种感觉由何而来。
想起司豪,他觉得愧疚,又将这股情绪压制回去。
——
司茵需住院一周,病假。
AK英勇捉贼的视频在网上火了,司茵也被记者挖出来,在微博上小火了一把。
她平时很少发微博,没想到会被网友找到。
学校的同学也很快知道这件事,都嚷着要来看她的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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