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好,”
闻曜风轻快道:“咱两一队,他们一队。”
白淳脚步一顿,停下来看他:“我发现你……最近变化很大。”
先前跟自己坐一辆车都满脸写着膈应,现在倒是亲热起来了。
估计也是易感期没个正形,粘人得很。
闻曜风笑了一声,不多解释。
按容子涉的话说,他这人有点二极管倾向。
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哪怕病病歪歪面黄肌瘦,他都能觉得那人怎么看都好,一喜欢就看啥都喜欢。
要是讨厌谁,哪怕那人凑自己跟前道歉示弱,照样讨不到半分好处。
喜欢讨厌两个状态,在闻曜风这里就像个台灯开关,要么开要么关,没有半开半关这种狗屁概念。
他自己也清楚这么处事很幼稚,但也自我惯了,懒得矫正。
闻曜风确实打算带白淳去听陈瞎子拉琴,边聊边跟着他往另一边走,一抬头就瞧见了白鸾萦月阁的招牌。
“画还没到手?”
“快了。”
白淳背手而立,恰好太监阿书冲到他面前来。
“怎么样了?”
“叫了十五个人,拿桶拿盆的都有,”
阿书报告道:“听王爷吩咐,不够我再去找。”
闻曜风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剧情:“……盆?”
一长队男女手提水桶水盆,多半都装的太满,导致不少清水污水溅出来,撒得满地都是。记
“你先逛一圈,我等会下来。”
“等等??”
“不能等了。”
白淳已经瞧见监督他当街卖艺的老人快要走到萦月阁门口,骤然扬高声音,厉声下令:“都给我上去,每幅画都照准了泼!”
“——是!”
“——遵命!”
老阁主看见这些手拿水桶的侍从时还没反应过来,顺着人流看见白淳时脸色纸白,两三下加快步伐冲到他面前,哆嗦道:“你——你要做什么?!”
“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