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想要证实他心中的猜测——她还是在乎他的。
只是外表装作不在乎。
此刻,段灼把伤口展示在她眼前,观察着女孩脸上的表情,轻咳一声,语气假装漫不经心:“比赛时候不小心弄的。”
见她没说话,他又诌了句:“伤口还挺深。”
知眠视线有片刻停留,下一刻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像从前那样关心询问,瞥开眼神,语气不冷不热:“那你赶紧去处理一下吧。”
许久,段灼没看到她接下去再有任何表示。
他敛起眉,忍不住不悦反问:“我受伤了,你就只有这样的反应?”
以前明明她心疼得眼睛都会红的,温柔地问他疼不疼,像只陪伴在主人身边的小猫咪。
知眠再度看了眼他的伤——
不就是个擦伤?还伤口很深?
猜到他话中之意,知眠想到当初他受伤时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浅浅笑了,调侃:“没事,这点伤对你来说算什么,反正你拿了第一名呀。”
“……”
这话是他曾经对她说的。
她倒记得清楚,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段灼眼皮半敛,几秒后拿起脚边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放到她手边,悠然道:“我一个人包扎伤口不方便。”
这是让她帮忙包扎?
知眠偏不想遂他的意,直接拒绝:“我不会。”
“这很简单。”
“某些人以前包扎伤口不是不让我看到、硬把我赶出去吗?”
知眠扬起下巴,“你叫程立进来帮你吧,他肯定比我有经验,或者去俱乐部找医生。”
段灼:“……”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粉色的甜品盒子还留在座位上,她看向他:
“我最近要戒糖,甜品你自己留着吧,再见。”
门“嘭”
的一声被关上。
等了一个晚上的段灼突然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