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
阎宛如皱眉说道,眼睛里已经有些不悦了。
“不是放什么,是,是房家二少爷。”
丫鬟摆手纠正道。
“房遗爱!他怎么了?”
阎宛如把手里的盘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坐直了身子,认真的望着自己的丫鬟,焦急的说道,“你倒是快说话啊!急死我了!”
“他,他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丫鬟拍了两下不停起伏的小胸脯,赶紧说道。
“什么!”
阎宛如惊喜莫名的站起身来,伸手扶着丫鬟的两个肩膀,说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了,我刚才想去门房里找二胜哥去打听消息,刚走到门旁就见房二少爷的书童搀着他下的轿,我就赶紧来给小姐报信了。”
丫鬟有些委屈的说道,不明白今天小姐为何总是有些怀疑自己说的话。
“这样啊。”
阎宛如松开丫鬟的双肩,不停地合计着,来后走了两步,然后猛地抬头对丫鬟说,“碧幂走,跟去去前头。”
说完不待丫鬟反应,自己轻提裙摆往外跑去。
“小姐!你的身子!”
叫碧幂的丫鬟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步伐轻盈的后背,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奈何阎宛如只是冲她摆了摆手,脚下不停的兀自往前跑去。
碧幂气的一跺脚,也赶紧跟了上去,心想,早知道就不告诉小姐房公子来府里了。不然待会儿小姐跟房公子再起了什么冲突,以至身上有所不适的话,回头挨罚的还是自己。
房遗爱苍白着脸在房崎的搀扶下,谦和的跟阎府急忙赶过来的管家打着招呼,然后在管家的小心陪同下往阎立本的书房走去。
走过前院的走廊,刚要往后拐的的时候,房遗爱就觉得眼前光影一闪,一个花蝴蝶似得身影,没头没脑的撞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还好死不死的打在了自己腹部的伤口上,顿时疼得房遗爱额上冒出了冷汗,疼得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青意,好在左右有房崎和阎府的管家在,房遗爱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作死啊!走路不长眼睛!没的撞坏府里的客人!你归谁管?后头让你的管事妈妈罚你十板子!免了你今天的晚饭!”
管家一边小心的扶着房遗爱,关起的看着房遗爱,看都没看撞过来的人影,只当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自顾自的厉声吩咐道。
房崎心疼的扶着自家少爷,听了管家的处罚,仍旧觉得有些太轻,可也不好出声,只能是不满的重重冷哼一声。
房遗爱扶着自己的肚子,忍着痛,拍了拍管家扶着自己的胳膊,说道,“赵管家,我没事儿,她也不是有心的,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儿吧,算了吧。”
然后房遗爱抬眼向一旁握着鼻子不停哎呦的娇小身影,这个身形好熟悉啊!这是房遗爱的第一感觉,然后正好对上了阎宛如泪汪汪的双眼!呃!房遗爱怔在当地。
“小姐!你慢点儿啊!房公子可能已经进了书房了!你往外跑干嘛?”
碧幂气喘吁吁的在后边追赶着,嘴里不停的喊着,然后扶着墙角露出头来,一看当场的情况,整个人呆了。
“小姐?!”
管家也因为听到碧幂的声音而抬起头来,不解而又为难的看着阎宛如,又有些尴尬的望了望满脸苍白满头冷汗的房遗爱,再想到自己刚才呵斥的一番话,管家不禁有些担忧,心想我的大小姐额,您就不能出点声啊,事先。
房崎也有些奇怪的看着正捂着鼻子,泪汪汪的跟自家少爷四目相对的阎家小姐,心想,不是都说阎小姐温婉知书吗?怎么这么的冒失?
显然,阎宛如也听到了身后追来的丫鬟碧幂的叫声,尴尬的望着房遗爱的双眼,一张小脸早就飞满了红霞,特别是一看到房遗爱,就想到那天被房遗爱抱着怀里的情形,还有自己经血染红房遗爱衣袖的事情。
心情慌乱之下,阎宛如赶紧别过头去,掩饰性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扶着墙角大喘气,说错话的碧幂。吓的碧幂赶忙往后一蹦,身子缩到了墙角的后头,低着脑袋,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小心的拿眼角的余光瞄着自家小姐的脸色。
阎宛如有些羡慕的看着碧幂躲到了墙角后头,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是碧幂,躲在墙角后头的就是自己,这样就不用如此尴尬的去面对房遗爱了!可是身为主子,而且也是这场意外的制造者,阎宛如悲哀的现自己压根就没有躲藏的权利!只能是硬着头皮又扭过脸来面对房遗爱。
看出了阎宛如的尴尬,身为男子汉的房遗爱不可能去跟一个小毛丫头一般见识,随即扶着赵管家的胳膊,在房崎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温和的开口说道,“阎姑娘,没撞疼你吧?”
阎宛如揉着被撞红的鼻子,抬头望着房遗爱苍白的脸,还有额间冒出来的一层细汗,又少了一眼房遗爱捂着腹部的手,眼神不停的变换着,最后也没答话,只是冷着脸丢给了房遗爱一个重重的鼻音,“哼!”
然后眼神不善的扫向阎立本家的赵管家,那意思是说,你能耐啊!竟然为了这混小子,想要打本小姐十大板子,还不给晚饭吃!
赵管家被阎宛如看的额头直冒冷汗,有些不自然的把眼睛别到了一边。
“身上可好了?那药吃着可还成?”
并未在意阎宛如的态度,房遗爱进着自己身为大夫的职责,习惯性的询问自己病人的用药情况。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却惹来了阎宛如的强烈反弹。
“你还好意思说!”
阎宛如立马气愤的望着房遗爱,芊芊玉指指着房遗爱的鼻子,大声的谴责道,“那天不就是不小心踩了一下你的脚吗?非得报复性的给人家开这么苦的药,还得人家这几天来,吃什么东西都是苦苦的,没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