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清闻言也笑了,想着儿子,心头暖烘烘的,有有些心疼,他自己就是这位修仪爹爹聊出来的,知他的厉害,是个严厉追求完美的,礼数诸事,虽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确实繁琐了些,想着自己儿子也要经历那些,又担心心疼起来。
自己一手带到大的孩子,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笑着劝道:“谁人不要经历这些呢,奶爹看,小公子对这些还是很有兴趣的,学的也快,一股聪明劲,可比你小时候乖巧多了!”
一番话,果真转移了楚言清的注意力,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脸羞红,嗔道:“奶爹就知取笑我!”
周意笑笑,知他脸皮薄,也不再说了,只是那眼底的还是掩不住的盈盈笑意,看的楚言清愈发害羞了。
哪里不知道自己奶爹在想什么,他小时候方学这些的时候,成日的哭闹,到处躲着那位修仪爹爹,闹腾的满府上下鸡飞狗跳,到处寻他。
众人玩笑了一番,便也散了,让楚言清歇息,房中只留下扶枝在外间守着。
宿宣今日不当值,便早早往自己院子里走,半道上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见人走过来了,咧嘴一笑。
“……”
宿宣被她看的一阵不自在,撇过头去,耳根却以眼见的速度烧了起来,正好让她看见,径直喊了出来。
“诶,你耳朵红了!”
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鸣乘巴巴地凑了上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近到快要贴上了。
“……”
宿宣不想理他,慌乱两人一推,小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也漫上了一本薄薄的绯色,抬步就走,只觉着这人简直是…
“诶!”
鸣乘猛的被推开,愣了一下,极快就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宿宣已经走远了,远远的还可以看见那愈发红的耳尖。
鸣乘迟钝,又不是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厚着脸皮蹭上去:“阿宣!阿宣!”
眼见着前面的人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眼珠子一转,捂上胸口,脸色一变,直哼哼,不忘眯着眼偷瞄,眼着前头闷头走的人脚步一顿,心头一喜,哼的愈发卖力了:“哎呀…疼…”
一面还咳起来:“哎呀,我这内伤…哎哟……”
耳边脚步声已经走回来了,鸣乘心中一阵窃喜,任他拉起自己的手,两指朝上按。
哪里要他把脉,鸣乘变被动为主动,拉着他往怀里一拽,将人抱住,委屈巴巴:“你都不知道,我可想你了…”
耳边若有若无的呼吸让宿宣身子一僵,整个人都炸了,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中了她的计。
无视心头若有若无的甜蜜,更多的是恼怒窘迫,眼角瞥到一队红灯笼靠近,急了,再顾不得脚狠狠踩上她的脚背,不忘捂住她的嘴,把痛叫按了回去,趁机挣脱了那人的怀抱:“你…你……”
眼见着哪队侍卫走近了,扭头就走,身后鸣乘却被发现了。
“什么人!”
厉喝一声,灯笼照过来,看清了鸣乘的脸。
“是我。”
鸣乘脸上看不出半分异样,沉声应了一句,那人看着他也是一愣,没想到:“队长?您怎么在这儿啊…”
“今晚到我轮值,出来透个气儿。”
鸣乘笑道。
“哦。”
那侍卫也信了,不忘叮嘱一句:“队长,这天冷,您还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