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浴室的方向抬抬下巴,不紧不慢地说道:“衣服,你洗。”
言简意赅,冷漠无情。
易初语气得跺脚,在她的臆想中本来是很温情的画面,却不知道怎么往这个方向跑了。
扁着嘴:“那你还收了我的租金呢。”
隔着三米的距离,两人开始抬杠。
似是听到了什么奇葩搞笑的笑话,肖楚言一边将自己的衣袖卷到臂弯,一边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人说过租金很便宜,房东要亏钱了。”
她是说过此话没错,但没想到队长这么狡猾,一人分饰两角。
敢情他是从一开始就觊觎自己了是吧?
掩藏得够深的。
叫他肖白兔真是屈才了。
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易初语索性向肖队长学习,将沉默是金的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
红着脸闷声不吭。
肖楚言不紧不慢,两只手的袖子都卷到臂弯处,习惯性地看了看两边的袖子是否对称,而后朝着易初语说:“怎么,你还想要回去?”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要感慨一下队长的城府。
易初语在脑海中组织着言语。
平时话不多说半句多的队长又道:“急什么,以后这房子都是你的。”
肖楚言的语气正经笃定,没有甜情蜜语,没有温情告白,很简单的一句话,本该像玩笑,却是那么的肯定。
这下,易初语被他撩拨的面红耳赤,平稳的心变得七上八下。
没料到,实在的男人也可以这么叫人心醉。
肖楚言走进厨房开始做午饭。
水龙头被拧开,成股下流的水声淅淅沥沥。
易初语摸着自己的脸蛋,烫烫的,偷笑着。
拖着鞋子走到厨房的门边上,一手扶在门框上,斜着头注视他。
队长的另一面,家庭煮夫。
还挺招人喜欢的。
肖楚言在厨房里来来回回,洗菜,洗锅。
被幸福填满心头的易初语放空大脑,视线随着肖楚言的动作变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挺拔的男人。
无意识地脱口而出:“肖楚言,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我?”
问完,易初语自己都愣住了。
肖楚言不答。
他果真不会承认,甚至很多时候,如果易初语不主动向他问起过去的事情,他都没有要提出来的意思。
如果她想起过去的一切,肖楚言应该是开心的,可偏偏他不提,就算是回答她的发问,也只是三言两语概括。
其中的缘由,易初语能猜到。
肖楚言怕她有心理负担,怕她会伤心,才会闭口不谈。
午饭做好,他们面对面坐着吃饭。
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肖楚言都会放慢吃饭的速度,避免他放下碗筷,易初语还没吃到一半,尽量不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吃饭。
吃着吃着,肖楚言问:“你爸妈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