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直接打断:“明面上世人看出来的,却是陛下步步紧逼,晋王不得不采取措施,即便他真的有异心,在他人眼里却是被动的受害者。”
景明帝沉默。
“国丧期一过,便一切如常了,难免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会浑水摸鱼。因此近期陛下还是不要再动晋王较好。”
景明帝思忖,那江怀璧应他的事情,还做不做了?
晋王该收拾还是要收拾的,不过还是得再等一段时间。
“皇叔言之有理,朕再思量思量。”
。
晋州。
沈迟和江怀璧二人莫名其妙地被抓了起来,衙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将二人关进了牢狱,临走时丢下一句等候审问。
江怀璧的第一想法便是,大概又被栽赃了。
这都是晋州了,怎么还有人盯着他们,看这个架势,还盯了一路?
沈迟随意拉了一把潮湿的稻草,皱眉看了看还是坐了下来,半点不见着急的样子,大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
的从容。
江怀璧没坐,在墙边靠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安静了一会儿。
“我觉得是那盐政官刘志的事情,这件事离我们也近,只是咱们都在现场也都够那些人审几天的了,怕是要拖时间。”
可是拖什么时间呢?
暗中那人了解他们多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沈迟啧啧两声,“从来都是我主动问,你居然也有先开口的一天。”
但开玩笑归开玩笑,他还是回归正题:“这两件事连得这么紧密,总给我一种同属一家的感觉。”
说罢自己都先摇了头否定:“若是如此,那黑蓬人的条件这件事可就冲突了。我们动作慢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江怀璧忽然问:“那有没有可能还是崎岭山的人?能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的人,定是听过我们谈话内容的。……但或许是别家,大概是多想也有可能。”
可这事太蹊跷了。那些官兵是径直冲着他们两个去的,二人来晋州虽说时日不短,也不能连当地府衙都对他们这般熟悉。
“你什么时候多想过?我看八成也就这样。……唉,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蹲大狱若我母亲知道,不得扒了这衙门一层皮!”
江怀璧默然,终于靠着墙根坐下来。
牢房里面很潮湿,三面高高的墙壁,在后面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来微亮的光芒,即便是白天,光线也微弱得很,大约是外面有什么遮掩着。
“江怀璧如果等会要先审你,你怎么说?”
沈迟问道,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加了一句,“若未曾审问,先用刑,严刑逼供呢?”
江怀璧轻怔,这种事情还真没遇到过,之前或许有过栽赃陷害一类的事情,但毕竟是在京城,据理力争,一张嘴就能辩回去。严刑逼供?确实有些稀奇。
“要我说既然是有人指使,那应该知道咱们身份,应该……不会太过分吧。我母亲若真看到我身上有伤,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