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西知道,这一战会赢,萧驰野会臭烘烘地回来。
她给萧驰野带来了香皂和丝瓜囊。
为了解决身体指标飘红,她带着鱼凌跟着军医救治伤员。
两年不是白练的,很快,所有人自觉地把性命垂危的病人都交给她。
她在营帐里待了两天,没日没夜的那种,救人的成就感压下了疲惫。
大军凯旋她也不知道。
“鱼凌,止血带!”
“去配血型,找人来输血。”
“按住伤口,加大止血药量。”
……
鱼西第一次感觉,练到的医术不够用,还是有一部分人,因为伤口在要害,没救回来。
她应该早点把外科手术练熟的。
“鱼凌,我救不了他,刀捅穿了肝脏。”
她知道鱼凌不会回答。
鱼西结束最后一个救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营帐。
萧驰野在里面等她。
“西儿,回来了!”
“二哥,我累死了,喘口气再和你说。”
她脱掉沾血的外衣,拿香皂反复搓洗双手,怎么洗,手上都还是有一股凝重的血腥味。
怀念现代的橡胶手套。
怀念洗手液。
即使在这里生活了九年,还是诸多的不习惯。
“二哥,你洗澡了吗?”
萧驰野低头闻了一下。
“洗了,用你带来的香皂,在河里洗了两遍。”
鱼西戴起口罩,拿来药箱。
“把脚抬起来,给你上药。”
萧驰野不动,怕熏着鱼西。
“你怎么知道我的脚有伤?”
“闻出来!我给你上,还是让鱼凌来给你上。”
萧驰野黑着脸,脱下靴子袜子,把脚放在凳子上。
鱼西蹙眉。
难怪沈兰舟的老师都知道萧驰野这一战把脚泡烂了,是烂的没法看了,到处是脓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