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
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瞬间放弃拉开门的想法,当即一个侧身,搂着文件袋从门缝里钻出去。
侧身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身后那些东西的模样。
除了抻着长长脖子伸过来的森白人脸,还有横七竖八的手脚,像个趴伏在地的百脚蜘蛛。
闻时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踹。
卧室门被他踹得撞回去,“砰”
地一声正中人脸门面,帮他拦了一把追逐的“人”
。
不知道那人脸什么材质的,门还弹了两下。
闻时拔腿就往楼上去,他上楼梯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阵哗啦脆响,听声音也能知道,是谢问把那面穿衣镜弄倒了,又帮他拦了一道。
总是死寂的屋子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各处的玻璃窗都发出了“砰”
“砰”
的声响,咯咯震颤。
闻时余光扫过去,全是在撞窗户的人脸。
眼看着楼梯这边的窗玻璃裂开了缝,闻时手腕一动甩了绳子,在人脸破窗的瞬间,套索一般勒住了它的脖子。
“闻哥!”
夏樵在后面叫了一声,打开了杂物间的门。
闻时反手就把文件袋滑了过去,然后抡着人脸,把它扔了出去。
人脸:“……”
那东西砸在地上发出“噗噗”
闷响,闻时多一眼都没看,自己滑进杂物间,然后砰地锁上了门。
他从自己身上又扯了两根线,然后揪住夏樵裙子上的线头,一边骂着:“这破手连个指头都没有,剁了算了!”
一边还是拗着手腕,把绳子绕在了门把手上。
娃娃的手对于他自己来说,够笨的。但在夏樵眼里,依然灵活得出乎意料。
……就是有点搞笑。
也不知道闻时用绳子捆了个什么阵,反正这扇门被锤了半天也没能打开。
唯一的遗憾是,夏樵裙子上的那根线他忘了扯断,以至于阵结好的瞬间,他一抽那头,夏樵就在门锁这头被倒吊起来,脚丫冲上地晃荡着。
“哥……”
夏樵头冲下,十分委屈。
“对不起。”
闻时绷着脸把他弄下来。
镜子里的谢问笑了半天。
“门外那些是什么东西?”
夏樵噗地落在地上,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想想还是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