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又确认了一遍。
“对啊。”
夏樵说得很爽快。
“那我让他们收拾一下行李送来,可能有点多。”
等到老毛他们跟着一辆大车披星戴月地赶过来,夏樵才明白那个“有点多”
是什么意思。
闻时是被“嘿嗬嘿嗬”
的号子声惊出卧室的。
几个搬运工正在把一个裹着红绸布的巨大玩意儿往二楼送……
闻时让到一边,看见谢问抱着胳膊倚在厨房门旁。
“你这搬了个什么东西?”
他拧着眉问。
“一棵树。”
谢问说。
闻时:“一棵什么?”
谢问:“树。”
闻时:“……你租房子给树住?”
你有病啊?
“不要悄悄骂人。”
谢问一眼看穿了他的心里话,笑倚着门:“你不是见过么?西屏园二楼的那棵树,那里能放,这里也够。”
很快,闻时就发现他还是骂早了。
继树之后,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假山、花花草草、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住的窝,以及……两只小王八。
这哪是搬行李,这是把西屏园二楼移植过来了。
看这架势,闻时差点以为他店都不要了准备跑路。好在没把一楼那些也挪过来,还算有点老板的样子。
所有东西搬完,已经夜里10点多了。
老毛给那群人结了账,付了车钱,这才腆着肚子进门,跟大召小召一起,在门边乖乖巧巧地站成一排,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闻时和夏樵。
夏樵瘆得慌。
闻时朝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某些人搬家动静奇大,但楼梯扶手、墙、地板都是好好的,一点擦伤磨损都没有,地面也弄得干干净净。
当然了,都是老毛和大小召收拾的,谢问一副十指不沾尘的模样,十分要脸地选择了袖手旁观,末了还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
“你现在所有行李都在二楼了?”
闻时确认道。
谢问想了想说:“没,还有三个没搬上去。”
闻时扫了一圈:“哪呢?”
谢问指向门边。
闻时一看——老毛、大召和小召。
他疑惑道:“你跟老毛一间,大小召一间?”
老板这么好,跟店员挤一屋?
谢问:“不是,我自己住。”
闻时更疑惑了。
他沉默良久,没憋住:“你一个人一间,老毛和大小召两个姑娘一间?”